“那可是春宵楼的头牌,江鱼儿姑娘!是谁那么想不开,要找她来比试琵琶!”
“你可不知,对面的那小姑娘叫初儿,我们背地里都叫她小初黛呢!”
这赶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将两个主角的背景也摸了个底儿朝天。
温如言见着事情差不多了,便从怀里面拿出了一块玉佩,轻轻的放在了擂台前头的一个扑了红布的桌子上。
“今日出来的匆忙,暂且没带那么多的银两,这玉佩成色不错,想来应当能抵得上一百两黄金。”
她说罢,江鱼儿便上前去看。
原先她以为这人是故意以次充好,可瞧见那玉佩通透的成色,却变了脸色。
这样的玉佩白说是一百两黄金,便是千金怕是也难以求得。这女人什么来头,竟然敢把这样的玉佩作为赌注?
难不成她对于初儿就那么的放心?
心里正千回百转,一边的老板娘却忽然上前站到了她的面前提醒:“鱼儿姑娘,这会儿应当是你给赌注了。”
这一百两黄金不是小数目,老板娘在其中做了担保,避免哪一边赖账。
“今日我也没有带那么多银子出来,不如就写个条子吧。若是我输了,便让她们去春宵楼去取。”
她说完,台下一片叫好声。
“鱼儿姑娘就是大气!”
江鱼儿轻笑着颔首,看着倒是体态优雅,顾盼生姿,可是心里却已经是慌得不行。
莽哥儿在一旁瞧了她这模样,心中也有些着急了。
“你不会是心里没有底吧?”
方才说一百两黄金的时候,莽哥儿顿时便肉疼了。若是不能保证必赢,那岂不是自己在做这个赔本儿的买卖?
心里想到了这个,他脸色便难看了起来,立刻跟江鱼儿说清楚:“我在这儿同你说清,这赌约是你自个儿立下来的,与我可无关。到时候若是输了,那一百两可是全部从你自己的账上出去,可不要搭上我!”
这话说的是分外的不近人情,温如言在一旁都有些听不下去。
这男人,实在是太过没用担当了一些!
哪里比得上她家的早礼?
这小夫妻吵架和的快,如今没有多一会儿,温如言便已经忘了先前生的气。
那边的江鱼儿闻言也是立刻黑了脸色,“输的与你无关吗?那若是我赢了呢?”
她唇角的冷笑明显,可莽哥儿却只当做看不见:“赢了我也不图你的,就请我们这几个兄弟喝喝酒寻欢作乐一番便是了!”
好一个寻欢作乐!
他的这群兄弟而分明都是当大爷的主儿,每回去春宵楼,姑娘点最贵的,好酒好菜也要伺候着,最后的账目都记在了江鱼儿的账上面。
如今倒是还好意思提这个!
江鱼儿生了气,甩袖不去理他。
这小插曲刚刚结束,那老板娘便张罗了起来。
横竖只是比一比这琵琶的技艺,高下用耳朵直接听也能听得出,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规则。
江鱼儿是挑战的,理应先演奏。
她坐在台前正中,一袭红裙被风吹得鼓起来,平添了一份肃杀之气。
十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