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就跟你们说了,你们的孩子欺负了他们家的孩子。小孩子打架,哪有大人插手的道理。打不过他们受了伤,你们又不肯低头朝人家认错,那找郎中瞧伤就是。老夫又不是郎中,你们找老夫哭闹,有何益处啊?”
“大老爷,您这可是在拉偏架啊!”有人忍不住,嚷了出来,“我们是旁支,那封元汐也是旁支,她父亲那辈就跟宗家分了家了,这事咱们都知道。您不能因为她是您的孙女就这样,棋儿还是您的嫡子呢。”
封献泽心里也有火了。谁亲谁疏,难道他不知道吗?但封元汐现在就是哽在喉头的刺,那刺也是金珠玛瑙做的宝贝,碰不得。不但她是鱼玉选中的人,现在姝宁那孩子的病也指望着她。更别说封家的密匣如今也在她手里,虽然那文书是有官府盖了印鉴,封元汐抵赖不得的,但难保……
封献泽简直厌烦透了这些夹缠不清的旁支亲戚。自己家孩子中了人家的暗招,又要去砸人家家门,现在好些个人手也肿成了馒头。
一样的招数中了两次,还想让自己替他们出头。真是……
“这事儿,就是闹到老太爷那里,老太爷也是这话。廉棋因为什么犯的事儿,文峥因为什么现在下落不知,你们是真不知道?廉棋那是害了她亲爹,文峥让人要烧死她和她的丫头。封元汐那丫头,可是认识恒王的人,她背后的人,你们家那几个臭小子几个脑袋,倒是敢惹她?”封献泽冷哼了一声。
“那丫头平日里就诡计多端,遇到和他家人有关的事情,更是心黑手毒。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你们就不知道长长脑子,管好那几个臭小子?”说着他大袖一甩:“你们就让郎中去治,治好了是命,治不好,老夫也帮不了你们。”
封元汐在殷无彩家借住了两日。那些封家的亲戚见宗家不愿意出面,一个个的垂头丧气又毫无办法。真的去拆了封家的房子,他们也不敢。值得让郎中“胡乱”的治了。
倒是他们找来的郎中,按着治蜂毒的法子,两日下来,中毒的人肿胀消了不少。那些将信将疑的人才放了心。倒是那郎中拿捏了起来。
“当日就说,少爷们是被蜂儿蛰了,各位不信。如今怎样?”
那些封家人被驳了面子,也不敢发作,只得咽了这气。解毒有法,才慢慢散了。
约定的日子到了,封姝宁十分忐忑的来到封元汐家门口。听闻了之前事情,她和她的随从无论如何不敢碰封元汐家的大门。
封元汐昨日就将涂在门上的毒物清理了,毫不在乎的引了封姝宁进了家门。
她让其他人在前院等着,只带封姝宁一人去了后院。
刚进自己的药室,就一个麻针刺中封姝宁,麻晕了她。前前后后忙碌了一个时辰,才又把人弄醒。
封姝宁感觉自己脸上微微的刺痛,大惊失色。
“你对我做了什么?”
“治病啊?”封元汐冷淡的说,“别大惊小怪的,一点刺痛,治疗时候难免的。你要是不放心,外面有镜子,自己看看。”
封姝宁连忙冲到外间,找到了桌上摆放的小铜镜一照。除了皮肤更白皙些,看不出什么旁的变化。
“行了,忙了这么久,我也乏了,就不送姐姐了。”封元汐摆了摆手,高声道:“梅香,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