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姝宁如何心怀忐忑,将信将疑的离开,封元汐并不关心。
完成了第一次的治疗,她又恢复了单调的生活。每日主要的事情就是练功,练功之余,查阅着从谢家借来的书籍,又或者赶制要给裕通商会制作的养颜品。
偶尔出门,也只是去谢家看看玉礼,再去谢家的书楼换两本新书。
“姐姐,我看你这几日似乎瘦多了。怎么,梅香姐姐没有给你做好吃的吗?要不,我把给我做小灶的那个厨子借给你几日?”谢玉礼看着封元汐憔悴了不少的面容,有些忧心。
“事情多,又不能耽误练功,确实有些累。”封元汐翻检着准备带走的书册,随口答道:“等叶大侠来了,石板和密匣的事情交暂时托付给他,我就能休息一下了。”
“姐姐,你该做的,是把生意的事情交给别人来做吧。”谢玉礼看着她这样子,皱眉道,“我知道你需要大笔银子,封家的六万两不是已经答应给你了吗?为什么还要和裕通做生意?”
“你不懂。”封元汐摇了摇头。
“你说了,我便懂了。”谢玉礼说。
封元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谢玉礼:“你可知道,什么是夫人交际吗?”
“就是一些个夫人小姐,平日里东家饮茶,西家赴宴的事情嘛,我知道的。”谢玉礼说。
“我哥哥想要走仕途,但是我和母亲都是普通女子。她是印书坊坊主的女儿,我虽然姓封,但论起来,也只是商户女。日后不管哥哥要去哪里做官,我们母女是要跟着她去的。”封元汐说,“但是,以我们的身份,别说参与到官场夫人们的交际圈子,就是着意巴结,人家也未必看我们。这对哥哥太不利了。但是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那些权贵家的大夫人们,有些个嘴上不说,心里未必没有在妍色上争取自家老爷欢心的念头。”
封元汐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为了在她们面前能露个脸,我也只能投其所好了,而这事……越早准备越好。所以,这事不能停。”
谢玉礼帮她把筛掉的书搬开,腾出了桌面上的位置,歪着头看她:“所以我就说,姐姐做我的娘子,谢家的名字,就是放到京城,也没有人敢小看的。而且我们谢家,可不兴讨小妾的,姐姐就不心动?”
“你倒是愿意为人解厄的水官星君,只是我不是那能赐福的天官星君。你是好意,我却不能为了自己的便利,害谢家的名声有损。这样的话休要再说了……想来你也听不进去吧。”封元汐说到最后,自己都是苦笑。
“姐姐若是肯许了我,那就是天官星君赐福了,只怕姐姐不肯。”谢玉礼小声的嘀咕着。
封元汐低头正翻看书册,一时没听清,抬头问谢玉礼:“你刚刚说什么?”
“哦,我说这些书,姐姐若不要,我可就放回去了。”
封元汐明知道他说的定然不是这些,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上元日,天官赐福,下元日,水管解厄。恰巧生在这两天的孩子,已过的短暂人生中的经历,却像是对这天赐的生辰巨大的讽刺。
赐福的意动天道劫,解厄的命途多坎坷。
送给叶扶灵的书信,已经过了一个月,不管是回信还是人,封元汐都没有等到。
眼看着已经到了十一月的月中,天气渐渐冷了下来。
封元汐给封姝宁的治疗,每旬一次,也已经过了三轮。每次都是先将人麻晕,之后再行治疗。封姝宁已经放弃了一探究竟,只要能治好,旁的事情也姑且忍了。
随着气温的降低,西北冬日的寒风日渐凛冽。封元汐为封姝宁进行的治疗,也已经初见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