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门!”
封元汐再次找封姝宁为她治疗的时候,封姝宁的情绪明显不好。
“怎么?你很想出去吗?”封元汐拿出了准备好的麻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如果你想要出去,我也拦不住你。但是往后想要说我治疗不利,这责任我可不担。如果出了什么纰漏,影响了后续治疗……”
封姝宁皱眉:“封元汐,你少吓唬我。就算是以前,我也不过是起些疹子,现在还经过了这几次的治疗,难道反而还不能出门了?”
“我倒是不明白了,大姐姐有什么非要出门的理由?”
“我……”
“是之前恒王给北戎使团的接风宴,还是明天给慎王的欢迎宴,又或者是三天后使团出行的践行宴。”
封元汐的话,正说在封姝宁的心上,让她堵的脸色涨红。
“大姐姐,你已经是许了人家的人了。照理说,在家待嫁,准备嫁衣才是你应该做的……哦,我忘了,封家家大业大,大姐姐是不需要和小门小户的女子一样,自己动手准备嫁衣的。”封元汐轻笑了一声,笑声中有着嘲讽,“不管是大皇子也好,还是二皇子也罢,大姐姐您都没有在他们面前露脸的必要。”
“凭什么,就算是在京中,那些名门大族的小姐,也是会参加宫宴的。”
“这样啊,大姐姐果然是名门出身,京中的事情都清楚。妹妹受教了。”封元汐轻笑了一声,“可是姐姐,你想没想过,你有意亲近皇族的事情,如果让你那个未婚夫知道了,他会有什么想法呢?”
“你……什么意思?”
“怀疑,有时候只要一点流言蜚语的滋养,就能破土而出疯狂生长。”封元汐晃了晃手里的麻针,“姐姐,为了你自己和封家好,都收收心吧。”
封姝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封元汐一针扎中,昏厥了过去。
“如今你的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谁想动,我都不准。”
封元汐看着昏迷中的封姝宁,拿起了药箱里的一个瓶子。
“新年的时候,我会去师兴找母亲。”
结束了治疗的封元汐对刚刚醒来的封姝宁说。
“给你的治疗不会耽误,我会在腊月二十八离开,初八赶回来给你治疗。”封元汐收拾着药箱:“所以,别乱来好吗?我的药也是很贵的。”
封姝宁完全没有脾气,一个人坐在床边,咬着嘴唇不说话。
“哦,不过有个好消息可以告诉你。”封元汐道,“初八那天治疗顺利的话,上元节那天,你倒是可以去参加福龙祭的。”
封元汐说着,顿了一下:“今年封家还参加吗?”
“当然参加。”封姝宁这几个字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真可惜,我就不参加了。”封元汐收好了药瓶和器具,合上了药箱。
“谢家不是今年负责祭祀仪式吗?怎么,他没给你留个好的观礼位置?”
“姐姐大概是忘了。妹妹我和我那孪生哥哥,可都是上元节的生辰。哥哥可是要留在师兴,过完生辰才回转的。我自然没有留在千嶂的道理。初八给你治完伤,我会和哥哥一起在师兴过完生辰。”
封元汐背起了自己的药箱:“好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大姐姐好好养着吧,妹妹告辞了。”
离开了封家,封元汐一路朝着兴荣街的戎人店铺聚集地去了。
左转右转,封元汐走进了一家戎人的兵器铺子。
“呦,这位姑娘,您来啦。”在铺子前面打点生意的伙计,见了封元汐,熟门熟路的打招呼。这个伙计有一张戎人的面孔,讲的大越话却没有戎人常有的怪腔调,显然是个越戎混血生出来的孩子。
“我等的人来了吗?”封元汐问那伙计。
“小少爷早就在里面看货了,您也请吧。”
那伙计引着封元汐,带她进到了里间的铸造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