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看看,慎王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你……怀疑他对恒王下手?”
“不知道,所以要试。”封元汐道,“比起目的莫名的夷君,你不觉得有其他人怂恿,更能让封文峥动心吗?毕竟,如果他一直逃,人海茫茫很难找出来,还能苟活一生。可是袭击恒王和使团。夷君能拿的出让他和他的手下冒死的条件吗?”
“你的意思是……”
“对北戎的态度上,朝中有两派,主战和主和派,对吧。”
谢玉礼点头:“是啊,但是我记得,文臣主战,反而是武将主和不是吗?”
“可是,文臣的主战,只是认为大越应该作为宗主国,对外藩不应有平等相交的态度。但是通商通贸,对大多数文臣而言,是有利可图的。所以他们反和的力度,应该并不大。而武将这里,因为之前祭典的事情,二皇子境况尴尬。”封元汐解释,“原本杨家掌握大越最强的杨家军,就让朝廷有所忌惮,借打压二皇子来打压杨家也不是不可能。”
“你怀疑武班有人企图挑起和北戎的战事,来加重武班的影响?”
“毕竟武派如今希望和北戎和平谈判的理由,只是西南的局势不太稳定,无法分心而已。”
“太矛盾了。”谢玉礼皱眉。
“是啊,我想知道的,是慎王在整件事里的态度。以及……他会不会想到我猜测的事情上去。”封元汐说着,摇了摇头:“算了,先不想这些。不管情况如何,救回恒王是第一位的。你说你能帮忙,可是真的?”
“还请朱先生指导。”谢玉礼拱手说道。
封元汐无奈笑着摇头,从行医箱的最下层,取出了龙珀。
封家的人之所以许久没有回报,是因为前去抄封元汐小院的人,遇到前所未有的麻烦——被封元汐作为预防,涂在了各处的毒物。
梅香和封元昭所不知道的是,他们家的这个小院,门窗和一些重要的器具上,都已经被封元汐涂上了触碰到就会觉得皮肤被火燎一样灼痛的毒药。
他们三人生活在这里,日常饮用的都是封元汐配置的解毒茶。经常拜访的谢玉礼,更是每日都要用封元汐的解毒茶来清理体内余毒。就算不小心碰到了涂过毒的部分,也完全不会引发中毒反应。
可是封家的这些人,此刻,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忍着手掌传来的疼痛,一个个跟盲人探路一样,都拿着一根棍子,在封元汐家的院子里到处翻找着东西。
“邪门儿,这丫头简直邪门儿!”听到下人来报,在封元汐家院外马车上的封献泽,气的直锤座椅。
他现在,可是连齐世焕都恨上了。这小子也忒损了,莫不是知道这是个苦差事,所以打发他们来撞这个铁板?
“就该让他自己来看看,就知道这丫头到底有多邪门儿了。”封献泽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着。
车外,他的亲随禀告道:“老爷,那边……好像是王府的人。”
封献泽一掀车帘,看到不远处路上,有一队王府近卫装束的人,正骑着马朝他们这边走来。
封献泽下了马车,脸上堆起了恭顺的笑容,等着对方走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