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天的手搭在门把上,就这样看着,心底的火早就燎原了,燃得比火焰山还厉害,但是深知自己还在考察期,没有发脾气的资本,逼着自己笑了笑,“阿念,骆先生从来医院都还没休息过。我在皇城订了两间套房,刘蒙在下面等着送他们过去。”
秦念看得出来楚定天在隐忍着自己的脾气,也知道刚刚的动作在外人看来有点太过暧昧,但是还是没给楚定天好脸色看,对着骆凌恒和林庆云道,“大哥、二哥,今天太晚了,你们先去皇城休息吧,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要客气。等我出院了,我带你们到港城周边逛逛。”
“好啊、好啊。”林庆云翘着二郎腿听到秦念这么胡搜顿时来劲,放下手中正玩得激烈的游戏。
“哈哈哈”低低的笑了声,“那你们可要多住几天了。”
“没问题!”林庆云看着楚定天黑着的脸顿时来趣,站了起来用肩膀靠了靠楚定天的肩膀,对着秦念调笑,“就不知道妹夫心不心疼他的钱?”
秦念瞟了眼楚定天,然后对着林庆云道,“不用他的,你们在港城的吃住行全包我身上。”
楚定天的脸色本来在听到林庆云那声妹夫之后好了点,但是又被秦念打回原形,脸更加的难看了,真是可惜了他那张英俊的脸。
骆凌恒在一旁看着不搭话,林庆云连着哦了两声,状似不解,看着楚定天吃瘪的脸,“娶个新时代的独立女性还真是够味。对吧?大哥!要我,我以后也宁愿娶个阿念这样的,这不知道给家里节约多少钱!”说完还一本正经的算了起来。
骆凌恒适时起身,一巴掌拍在林庆云的背上,“走吧!不然明天登上报纸的就是京城林少被人撵出门的新闻了。”
林庆云被这么一拍,拍得咳嗽了起来,跟着秦念到了别,就率先出了病房,骆凌恒交代了几句也走了,走到楚定天旁边的时候停了下来,两人反向站着,都是一米八几的身高,五官也是人中龙凤,气场骆凌恒是正气凌然,楚定天是邪势痞气,但是都让人望而生畏,骆凌恒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语调道,“楚定天,要不是阿念喜欢你喜欢得紧,我一定跟你争!”
他看得出来秦念对楚定天的心意,不然当时为什么秦念在昏迷不醒的时候谁都按不住,就楚定天一把抱住她,她马上就安静了。
楚定天挑眉。
“但是如果这件事再有第二次。阿念我会带走!”
“带走?”楚定天觉得很好笑,唇角的弧度掩饰不了他此时的轻嗤,“带去哪儿?京城?不要忘了,骆老爷子早就把你的人生大事给规划好了!”
骆凌恒神色一滞,他没想到楚定天会知道这件事,“这用不着你管!”说完就跨步出了病房。
楚定天摸索着下巴,目光在骆凌恒离开的方向停留了几秒,转过头望向病床上。
秦念把被子拉高盖着自己的脑袋,楚定天眉头微蹙,走过去把女人从被子里拎出来,轻声斥责,“不要命了?!”
被人从被子里拎出来,秦念睁眼都没看楚定天。翻了个身,背对着楚定天,不搭理某个男人。
楚定天也不恼,拉了把椅子在秦念病床前坐下,给刘蒙打了个电话,叫他把骆凌恒和林庆云送到楚云山庄。
秦念听了,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楚定天,你凭什么这么做?!”骆凌恒和林庆云是她的客人,他凭什么干扰她的私事?!
楚定天看着秦念炸毛,唇角勾笑,把秦念贴着脸颊的头发撇到耳后,轻声道,“他们是你的哥哥,也就是我楚定天的哥哥,既然来了港城就要受到最好的待遇,不然外人会说我们不和。我可不高兴外面胡乱猜测我们。”
秦念摇着嘴唇,牙齿打颤,定了定神,不理楚定天接着睡,楚定天见秦念温顺了些,唇角划过一丝苦笑,盯着秦念孤傲的背脊,“阿念?”
话还没说完,楚定天的电话就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定天捂着电话到医院的阳台上去接。
感受到背后那双炽热的眸子不在了之后,秦念偏头看了眼楚定天离开的方向,那知楚定天也刚好看向她,四目相对,秦念看到了楚定天眼底不可触碰的柔情,秦念尴尬的移开眼,睡了下去,不去看,捂着自己烧红的脸,羞愧难当。
楚定天看着秦念的小女儿态的娇羞,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说出话的声音也没了过去几天的冰凉。
电话那头的洪然一愣,想着二少爷是吃了蜜,“二少爷,我查过了,您上次的车祸和这次二少奶奶的车祸都是一伙人所为。”
“欧洲人?”
洪然一惊,没想到这二少爷了事如神,“是的,听说背后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军火商。”
“往示拿身上查。”楚定天望着远处的街景,沉声命令道,“这几天以利有没有联系过你?”
洪然一愣,没料到楚定天会问他这件事,但是作为楚定天黑暗处的得力助手,知道哪些任务是每天必须跟进的,哪些又是可管可不管的,“以利先生这几天回了江南,好像是去找人。”
“好了。继续盯着股票,今天下午收盘之前全部买入。”说完楚定天就挂了电话,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嘴角的笑令人毛骨悚然,迈着优雅的步子进去,并不管身后的城市有多喧哗,有多动荡。
会病房的时候,本来想叫秦念起来吃点东西,但是看秦念似乎睡着了,看了眼自己身上邋遢的衣着,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拿起下午冯妈送过来的衣服,进了病房的浴室。
将自己洗了个彻底,才从浴室出来,出来的时候,终于不再像是非洲难民了,浑身清爽,旁边的手机跳进一条短信,楚定天划开看了眼,唇角一勾把手机随意的在床头柜上。
俯身朝秦念身上压过去,但是力量却全靠自己手臂支撑着,像只猫一样拱了拱秦念的被子,沙哑着声音轻轻唤道,“小懒猫起床了,该吃饭了。”
秦念没理,闷哼了几声,把被子拉起又睡了。
这个时候楚定天也觉得不对劲,用自己的额头去挨秦念的额头,神经末梢都被烫卷了,楚定天眉头紧锁,伸手按了床头的呼叫铃,然后大手把把秦念从被子里捞起,抱在自己怀里,大手搁在秦念滚烫的额头上,眼里尽是自责。
不一会儿医生踏着凌乱的步子从外面进来。
医生拿了只温度计,想要放在秦念的咯吱窝下,却被楚定天一把接过,瞪了眼不懂事的医生。
医生再楚定天能杀人的目光下倒腾了半晌,终于是战战兢兢的道,“楚先生,你太太的身体向来虚弱,所以才导致发烧,出院后记得要好好调理。打了退烧针后,明天早晨就应该醒了。”
送走医生,楚定天目光停在女人虚弱的脸上,有一瞬间疑惑,似乎远远不止这么简单一样。脑袋很乱,似乎上次她生病发烧还是在陆上百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