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直升机离去,秦霜却忽然问:“叶天,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很显然她并不傻,叶天这一路行来,以及临时改变行程的决定都意味着他有事瞒着自己。
叶天笑了:“我们先找几个人,还记得在长滩那一战吗?”
秦霜的脸严肃起来。
“周雨琪断了一条腿的地方?”
“对,就是那一次。当时要不是你使用了能力我也会死在那里。”
“怎么忽然提起这个……”秦霜微微扭捏了一下,很想再解释一句自己当时并不是有意要瞒着自己的能力。
叶天却好似并未在意:“记得我给周雨琪的承诺吗?虽然Limo被我们击杀,但是那件事的另一些始作俑者被我找到了。”
“他们藏在这?”秦霜立刻反应过来,并把视线越过叶天游目四顾。
“没错,有几个就躲在这里。我们先解决了他们,再继续我们的旅程。”叶天说完也转过身,面对前方的大片草场。
“好!”秦霜痛快的答应。
***
两人从两块山毛榉林地中间穿过去,前方豁然开阔,直望向天际线以内,视线再也没有遭到任何遮蔽。
触目所及,秦霜忽然发现草地上游荡着数也数不清的牛群。
最近的一颗小树下,有头通体黑色但是头确是白色的牛俯伏在地,看到两人走过来也不怕生,低下头去在草丛里寻了几下咬起几枚坚硬的果实,嘎嘣嘎嘣的大嚼起来,赫然是山毛榉的坚果种子。
牛的耳朵上,用粉白黄蓝之类的涂料染上了奇怪的图案,其实那是牧民在区分自家的牛群。
“这里的牛比人多很多。”叶天带着秦霜向牛群深处走,精神感知极限延伸出去。
这一幕的场景与他的预知重叠。
然而,一直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有人活动的迹象,仿佛茫茫天地风吹草低见牛羊之外,只剩下他和秦霜两个人类。
“这些牛难道就这么放养,不需要人看管吗?不会走丢吗?”
秦霜也很不解。
“东边是山,西边是海岸线,中间地形虽然有些高低错落,但是分布着许多自然水源。而且这里远隔于世界之外,除了牧民们几乎不会有外人到来。恐怕走遍世界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天然的牧场了。”
叶天随口解释着,目光却望向前方出现的一个水洼旁,裸露在地表上一块红褐色的岩石上。
石头大概有两三米高,顶端很突兀的站着一只黑猫……
它就那么安静的望着叶天和秦霜走过来,也不畏生人,闪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危险的野性。
秦霜顺着叶天的目光发现它的时候,被那两道眼光刺得心底一颤,“叶天,这应该是有人养的吧?”
叶天摇头,轻轻的一抬手臂把秦霜护在了身后。
就在这片刻之间,又一只通体纯白色的猫从石头后面爬上来,和黑猫并立,四只眼睛无声无息的瞄着闯入它们世界的两个陌生的男女。
隔着几十米,叶天道:“终于找到你们了,现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