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摆摆手,说到:“不用谢我,这是姐姐叫我告诉你的。她只是不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那个人却是个短命鬼罢了。”
说完这句话,乌鲁指了指阎王的方向,继续说到:“师爷在那边等了很久了,你快过去吧。”
说罢,乌鲁便站在原地,显然不想介入二人的谈话。
汪滕飞微微一笑,向着阎王走过去。
当他走到这位目视小河抽着烟斗的独眼老人时,他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纸,说到:“我如约来了,把这个交给你。”
阎王没有像之前数次那样装作深沉,而是主动站了起来,看着那张纸条上的字迹,眼神流转,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汪滕飞有些诧异于阎王的表现,主动打破了眼前的尴尬,说到:“你竟然为了这张纸主动跑到了重都,不禁让我觉得,这笔买卖我是不是亏了。”
阎王的眼睛依旧盯着那张纸条,嘴里说到:“我记得我在扬名城的时候说过,指不定哪天我会因为怀念我在门外面放的那套红木家具而回来。至于这张纸条,人老了,总是要留一些念想。”
“你其实并不老。如果五十多岁算老的话,那么王阁老岂不是算是极其老了?”
阎王没有回答汪滕飞的话,而是转移话题,说到:“你既然如约前来,那么便遵守契约精神,把那张纸给我吧。”
汪滕飞笑了笑,回答到:“说起契约精神,我总觉得你除了给我提供了对方的补给线以外,就没有提供什么有效的信息给我了。例如张瑾瑜的底牌,你告诉我时,他已经在天宇都行动了,所以没什么用。还有流墓的布偶计划,你的消息和司徒的消息是同时到的。
这么说,其实在扬名城,我用在那里看到的东西作为交换也就够了。”
阎王听到汪滕飞的话后,没有生气,而是忽然笑了起来,说到:“像,果然很像。”
“像什么?”
这次轮到汪滕飞有些懵了。
“像我的一位老朋友。”阎王的眼神又一次转到了那张纸条上。
“汪清峰?”汪滕飞试探性地问到。
阎王点点头。
汪滕飞继续说到:“其实要我把这张纸条给你也行,但是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如果是可以说的,我可以告诉你。”
阎王的回答依旧滴水不漏。
汪滕飞没有在这个细节上继续争辩,而是直接问到:“你能告诉我,我父亲和母亲是怎么样的人么?”
阎王一愣,他没想到汪滕飞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在思索一阵后,他还是淡淡地说到:“你父亲就是汪清峰,他的功夫很差,体能也不怎么样。但是他确实我见过最洒脱、最自在、最聪明的一个人。他功夫不怎么样,却可以嘲笑陈安驰功夫练得不好;他对于神没有丝毫的尊重,却总能够指出鲁道夫在神学上的错误;他对于系统一窍不通,却总是指责白兄的系统做的垃圾。
他,是我见过最与众不同的一个人。
至于你的母亲,我见的不多。但是她却是唯一一个能够管住你父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