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古怪?”郑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说说吧,人是怎么死的?”
郑时道:“那是两个月前,我家娘子去井边打水,不小心掉了进去,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张钩皱起眉头,感觉郑时的状态有些不太对,你紧张什么,你害怕什么?
诈他一诈!
“不,你说得不对。”张钩道:“人是你杀的。”
“我?”郑时脸如黄土:“怎么会是我,那是我的娘子呀,我怎么会去杀她。”
“不是你还能是谁?就是你,将她推下去的。”张钩笃定道。
郑时眼中神光一闪:“大人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我怎么会杀我的夫人?”
庄义生通过零号分析郑时的表情,刚才他明显很慌张,此刻却突然镇定下来。
不管是不是他杀的,这件事肯定与他有关。
张钩猜对了?
难道他不是咸鱼,真的是神探?
现在庄义生也有些含糊。
张钩咧嘴一笑:“证据,我这双眼睛就是证据,鹰眼张钩的名字你没有听说过嘛。”
李方等人立刻将郑时擒住。
“冤枉,冤枉呐,大家都看看,官府没有证据乱抓人了。”
街道上的人都围了上来。
李方等人现在也有些方,究竟是不是郑时杀的人?天子脚下,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分。
“想要证据还不容易嘛,去他家里搜搜,肯定能找到证据。”张钩道。
一伙人押着郑时,来到他的宅邸,立刻在府中搜查起来。
一段时间后,大家一无所获。
郑时哇呀一声,忽然哭了出来:“冤枉呐,我和夫人相敬如宾,恩恩爱爱,怎么会动手杀她。你们强闯民宅,信口污蔑,我要府衙大人替我做主。”
诸人同时咧咧嘴,是个老油条。
现在张钩几乎已经确定,此事与郑时有关,只是苦无证据而已。
证据会在哪里呢?
难道不在他家中。
庄义生打了个响指,开始寻找那副镂金灯笼坠。
一段时间后,庄义生将其从郑时的书囊中发现。
张钩扫了一眼,道:“这是你夫人生前戴的嘛?”
“是。”郑时脸色一变。
“那上面的血是怎么会事?”
“这……我不知道啊,这是夫人生前的遗物,我留着做一个念想,我不知道上面有血。”
张钩冷笑一声:“这样不招,看来你是想尝一尝刑部的刑具了,来人,带走。”
郑时脸色一变,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大人,冤枉呐,人的确不是我杀的,是,是……”
郑时做的是绸缎生意,有一个客商从辛国来,要定一批丝绸,能给郑时带来巨额财富。
但对方端着架子,却是不下订单。郑时千方百计试探,方才知道,对方原来是觊觎自己老婆的美色。
郑时咬咬牙狠狠心,便决定牺牲夫人换取富贵。他将这个念头同郑柳氏说了,柳氏宁死不从。
郑时又想了一个主意,将客商请到家中,将老婆灌醉后送回房,熄灯之后,让辛国客商进去。
柳氏睡醒之后,发现身边躺的不是丈夫,顿时心如死灰,一口气扎进水缸里淹死了。
郑时和客商都没了主意,最后二人趁着天黑,将柳氏丢到了街口水井中。
郑时贪财,知道那副镂金灯笼坠值些银子,便从柳氏耳朵上扯了下来。
若说这件案子有多难查,倒也是未必。不过郑时打点了官府,官老爷收了银子,也就落个民不举官不究。
轻巧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