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闻言抱拳道:“关某平生最敬佩西军,特别是老种经略相公跟小种经略相公,此二人都是保国安民的志士,也都是关某的榜样,能在此见到种家后人也算是了了关某一桩心愿了。”
种洌说道:“多谢关将军,只可惜自从家父跟叔父先后去世之后,我种家再不复从前了。”
折彦质劝道:“贤侄不必灰心,在我看来,你种家还是有希望恢复兴盛的。”
种洌摆摆手道:“折叔不必安慰我,自家事自家清楚,现在我们种家只剩下我跟我弟弟种浤,叔父家原有二子,只可惜他们都早于叔父而去了,而我跟我弟弟又没有叔父跟家父的能力,如何能兴盛我们种家。”
折彦质说道:“贤侄,我不是劝慰你,我说得是实话,你们种家兴盛的关键就在于绑我们的李昕此人,虽然我等都没见过李昕此人,也不了解他,但是从他目前的行事来看,此人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贤侄你有没有注意观察,这船上的护卫,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而且从他们走路的样子就能看出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士,虽然缺少点杀气,但是他们绝对都是精锐之士,仅次于西军的精锐,只要经过战场的历练,他们的战力绝对会强于西军。”
种洌仔细观察了一番道:“还真如折叔所说。”
李永奇也在一旁附和道:“这帮人不光训练有素,而且纪律严明,自打上船后,这帮人就不曾多说过一句话,我问他们的问题,他们也只是回答能说的,不能说的一概不说。”
关胜也说道:“关某也注意到了,按说这个李昕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怎会训练出如此精锐的军士。”
折彦质叹息道:“等见到李昕本人,我们就明白了,碰到李昕,对于现在的大宋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过了一会儿,种洌喊道:“几位叔叔,快看前边出现了一座岛。”
随着离岛越来越近,岛变得越来越大,种洌又喊道:“几位叔叔,快看,那边有城池,还有炊烟。”
折彦质若有所思道:“看来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种洌说道:“可是船队好像在远离那座城池。”
折彦质解释道:“这座岛那么大,想必不只一座城池,应该还有别的城池,看来我大宋真是祸不单行啊!”
李永奇皱眉道:“是啊,一个知县却在大宋之外有这么一大片基业,看来其野心不小啊。”
关胜问道:“几位,那我们该怎么办?”
折彦质说道:“几位不要轻举妄动,别忘了你们的家人都还在船上呢,等见了面看看情况再说吧。”
很快船队进入了淡水湖,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灯火通明的兴汉城逐渐出现在了几人眼中。
折彦质感叹道:“这李昕当真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