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欢快的日子过得就是快,先是到了十月份的万寿节,作为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万寿,哪怕是萧禛不怎么在意重视,但是却是没有任何人敢疏忽轻视,礼部更是早早的开始筹备,到了十月十七的正日子,自然又是一番的热闹。
帝王登基没有赶回来的各地父母官,也都开始安排好副手,趁着这次回京述职的机会,参与进了万寿庆贺之中,哪怕是没有机会在那大殿参与帝王的寿宴,但是仅仅是能够在京城之中,亲临盛事,就是一种收获。对于那些善于经营的,也更是如鱼得水,这样一个举国上下能赶过来都赶过来述职庆贺万寿的时间,可以说,一个砖头拍下去,砸着的十个九个都是官职,甚至不乏穿朱着紫品衔之上的大员。
满京城顿时一片繁华,一时之间,更是沸沸腾腾的热闹不知多少分,满城要员,可以说是大秦朝的根基大汇聚,无论是明面上的城卫军,还是顺天府的衙门官差,仰或是暗地里暗阁的下属,都是打起精神,严格筛查,务必保证京都的治安。这样以来,京都上上下下,风气一片大好,别说打架斗殴,调戏良家妇女···极端恶劣的事件,就是连小偷小摸,都十分的少见了。
正是好日子,热闹的南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来往的走商,商户的叫卖声,讨价还价的交易声,亲朋好友走路的时候的交谈声,声声入耳,交织出来了一重重热闹的交响乐。不过,即使在这样的人群中,被一群人隐约护卫,一般人看不见的保护力量保护着的两人还是别出心裁的出色。
左边一位身材颀长,身着靛蓝色四喜如意纹提花直缀,外套竹青色实地暗花纱松柏竹叶纹大氅,头束玉冠,面如朗月,极致俊美,珠玉生辉的男子,即使他收敛着气势,却依旧能够让人远远察觉到那股子雍容华贵,高不可攀的高贵凌然,他眉目稍显清冷,但是每每微侧首,护着身侧的人不被行人撞到碰到的细心,低垂眉目间,总是不经意间柔和一片。
而在他右侧,被他细心护着的,却是一位身材稍微矮小一些,眉目精致秀美的小公子,一身月白色行水流云纹的锦袍,外面罩着同样搭配的竹青色暗花纱松柏竹叶纹大氅,相比较同行略显娇小的身姿,一样的挺拔俊秀。过分精致的容颜,细皮嫩肉至极。只是唯有两道长眉斜飞入鬓,将原本精致的容颜勾勒出无限的英气勃勃,再配上他行走间的大方自然,倒是不显女气。
两人并行,随意而潇洒自然,与满街上或行走匆忙的行人,或热闹招待的商户,截然不同,却也能看得出来良好的出身教养,再加上周遭暗中护卫的簇拥,尽管引起了不少人为之侧目,却也没有什么人敢于轻易向前。只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那位英气勃勃,在一众人看起来只是眉目过分精致了些的小哥,却是就是一个姑娘,实打实的,但是因为芳年所表现出来那股子的潇洒自然随意,再加上用自然色刻意描浓了的长眉,斜飞入鬓,倒是愣是没让人起了怀疑。
这一行人,正是在万寿节前夕,抽出来空闲的时间,想着芳年自入宫以来,就基本上没有出过宫门,体恤芳年自由的性子,带着芳年出来走走,顺便体察民情的萧禛和芳年连带着护卫一行。“今天倒是个好日子,秋阳明媚,看这里多热闹,可不就是你的功劳!”芳年看着这一片繁荣的市场景象,不由笑着对着当事人萧禛赞扬道:“看这一派的太平盛世的景象!”
无论是行者之间的眉目舒然,还是商户笑得开心灿烂,仰或是市场内多种多样的商品····从小观大,没有安乐无忧的生活,哪里来的欢笑。而市场的繁荣,往往因为需求的刺激,人们只有生活好了,才会有更多的需求····一环套一环,学过市场营销学,甚至是学的不错的芳年,对于这些深有体会,倒不是随意捧场赞赏,而是发自内心的骄傲,这是她的爱人治理的天下,是他的功劳,作为他的妻子,她为他感到骄傲自豪,也为他感到高兴,他的付出是有回报的,结果,是向着他们的愿望出发!
“也有阿年的功劳!”萧禛轻轻侧首,看了眼身侧的人儿,那份雄雌莫辩的美丽,却是别具一格的风情,这是他从未曾见过的新奇,对于萧禛也是别具有一番的吸引力!他也没有什么想到,一时之间的提议,竟然是有了这样新奇的收获。
因着年儿对于常去的西街已经没了兴致,萧禛也就转换地方,带着芳年进入了这市井之中,他知道,年儿虽然平时不怎么喜欢喧闹,不过,却是最爱这种生气勃勃的景象,果不其然,看这年儿这样一幅时而新奇,他就知道来对了。
而考虑到提前探明情况,南街的繁华拥挤,以及在马车上,远远地隔着车厢,也看不到是什么多余的,感受不到年儿最喜欢的那股子生气,他在之前,就不由提议道,让芳年换了男装,稍作处理,就不用再带着幕篱遮挡视线,可以毫无约束的亲近感受这份热闹。这样就有了芳年女扮男装的由来。
当时萧禛考虑的只是,让芳年换上男装,方便出行,就是有心人看出来又如何,有他带着侍卫在,也不能怎么样,却是想不到,年儿竟然做得那样出色,虽然化妆得宜也是一种表面的掩饰,但是最终竟然自然的没有任何不知情的人过多怀疑,却恰恰正是年儿那份潇洒自然大方的姿态。
他不是没有见过装扮的神奇,但是哪怕是妆扮再怎么得宜,若是扭扭捏捏的,也终究会让人怀疑,看上去也就万分的糟糕,而年儿却是给了他一份大大的惊喜,学着他的走路姿势,迈开步伐的自然得宜,却是冷是让年儿有了一番让他移不开眼的雄雌莫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