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渊定定的凝望她许久,在他眼中,赵初心能看到一个善良的,正小心翼翼讨好着对方的女孩。
良久后上官渊微微摆手,示意她退下,也不说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赵初心见好就收,端起托盘将门带上,背过身的同时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然。
讨好别人或许有些困难,但上官渊……
他们朝夕相处三十余年,她清楚他所有的喜好,想要接近他一点也不难,难就难在如何能得到他的信任。
*
赵初心想着出神,迎面走去险些撞上一个人。
明月端着一个方盘,提醒道:“静心,你想什么呢?看着点。”
赵初心抬眼看她:“你要去哪?”
明月:“大师兄在正殿授课,我正准备把这些黄纸给他送去。”
赵初心跟上她:“我也要去一趟厨房,一起吧。”
穿过回廊,两人边走边聊。
明月有些不解:“你说清风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池塘里?”
人虽然是救回来了,可受了风寒,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赵初心笑了:“也许是不小心吧。”
路上经过西院,赵初心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她指着在跪在路边的容尘问:“他怎么了?”
明月摇摇头:“今天早上在食堂,那几个新入门的道友把粥水倒了,正巧被大师兄碰上。”
赵初心:“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明月唉声叹气:“容尘师兄心肠软,路过的时候替那几个师弟说了两句好话,然后大师兄连他也一起罚了。”
赵初心皱起眉:“罚他跪在那?”
明月点点头:“跪一天,三天不准吃饭,唉,得罪大师兄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赵初心想起昨天在饭堂遇到的长脸道士,那人的态度确实傲慢,看人的眼神仿佛比谁都高人一等。
对于这种人,赵初心是瞧不上的,毕竟会叫的狗不咬人。
明月又望了眼容尘,说:“唉,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去正殿,去晚了要被大师兄罚了。”
赵初心却拉住她,她笑嘻嘻的『摸』上托盘内的黄纸:“急什么,我以前在乡下的时候看过道士画的符箓,原来就是用这种纸画出来的呀。”
明月:“唉,你别『乱』『摸』,弄脏了怎么办。”
赵初心嘟起嘴:“小气鬼。”
明月:“……我……我不和你说,我真要走了,如果真喜欢,回头我给你弄两张来。”
赵初心:“好,快去吧。”
她挥挥手,把明月送走,最后又看了眼还跪着的容尘,一转身去了厨房。
直到第二日才有道童传来消息,昨天大师兄在授课的时候手里的黄纸忽然爆炸了,将他半边脸炸得血肉模糊,一只左眼搞不好会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