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凤言所说,苏屏心里对丞玉更加怀疑,只是不明白为何,就是没在裘褚面前说出他来。
告诉裘褚,丞玉有问题,他多次去过镇妖塔,凤言却在镇妖塔找不到他的痕迹。
裘褚听完,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罢了,凤言你即日便搬出镇妖塔,也免得惹人非议,要是屏儿发现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即时来报我。”
确实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凤言二人也只得听从安排,镇妖塔,又只剩苏屏一人,而那个声音,在凤言搬走的第二天,又重新响起。
这夜,苏屏带上墨鳕,大着胆子到山中查探,她们寻着声音,在山顶处发现一只酒杯模样的法器,悬浮在空中,飞快的转动起来,那种刺耳的声响就是它发出来的。苏屏想上前去取下着法器,但又担心自己修为不够,打草惊蛇,更有甚者,若是对方修为高自己太多,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苏屏记住了此处的位置,急急跑下镇妖塔,去敲响了凤言的屋门。
“凤师兄,凤师兄,镇妖塔那边,我发现一个法器……”
凤言开门时,身上的衣裳还未整理好,外衫散散披在肩上,不过面上倒是没有惺忪之态。
苏屏原本很是不好意思,但凤言并没有因被搅扰了睡意,而责怪的意思,她心里也就没那么多的罪恶感了。
但是到了镇妖塔,苏屏留下标记的地方,却是安静如常,没有半分法器出现过的痕迹,苏屏整个人都傻眼了。
“凤师兄,我……我没说谎……我……”苏屏小心翼翼的偷瞄凤言,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解释。
“你先别急,待我查探一番。”凤言安慰她道。
“嗯……”苏屏紧张不安的跟在凤言身后。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此多次,想必他们都会觉得是我无理取闹,耍着他们……
“屏儿,屏儿?”凤言查探不到任何法器的痕迹,叫了苏屏几声,发现她整个人呆愣住,也不知在想什么。
“屏儿……”
“嗯……啊?凤师兄唤我?”苏屏迷茫的看着他。
“你这几日是怎么了?精神恍惚,眼神涣散,总是心不在焉。”凤言担心的看着她。
“我……我没事……”苏屏摇头否认道。
“你与我说说那法器的样子。”
“像盏酒杯,悬浮在半空,转动的很快,还发出一种很刺耳的声响。”苏屏凭着记忆说。
“那是聚杯,一种干扰散雾探查的法器。”凤言断言道。
“聚杯?是个什么法器,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苏屏奇怪的问。
“你没见过也正常,这种法器太过普遍,也太不起眼,很多门派都没记载进典籍。但是这个法器,有个致命的弱点。”凤言接着说。
“什么弱点?”苏屏问。
“消耗的法力虽不多,但施法之人须得持续不断的注入法力在其中。一般情况下,使用之人不会将其暴露在在,而是放在自己的储物袋内。你既看到了聚杯,可有看到施法之人?”凤言解释道。
苏屏认真去回想,脑海里除了聚杯,并没有任何人。她咬着唇,极其缓慢的向凤言摇头,心里虚的紧。就怕凤言觉得是她在欺骗。
“无碍,之后出现任何异样,记得找我,天将亮,我该回了。”凤言点点她的额头,轻笑着离开。
苏屏蹙眉看着那处,再探查一番,也还是没有任何异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嗷呜~”墨鳕在她脚边蹭来蹭去,借以安慰。
“墨鳕,你说,真的是我的错觉吗……”苏屏蹲下身,不自信与自我怀疑,爬满在脸上。
从未有过的失控之感,无力之感侵袭在心上,苏屏跪坐在地,看着山下,也不知在看些什么,目无焦距。
“嗷呜!”墨鳕忽然咬上她的衣服,拖着她想要走。
“你做什么?”苏屏点点墨鳕的头,墨鳕不止不停,还更加用力的拖她。
最终,苏屏站起身,墨鳕欢喜的蹿动起来,向山下跑去,苏屏则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