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肩之际,还偏过头,投去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霍莹儿全然不理会,如今一门心思,又放在了澜子廷身上。
她从小手段了得,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这个人也不会例外。身份在她眼里,从来不是阻碍,只要手段够高明,什么不能得到。
走出很远,苏屏还在恶心霍莹儿看澜子廷的眼神,真是越想越气。
“怎么了?”澜子廷问。
“没什么,觉得恶心而已。”苏屏撇撇嘴,回答道。
“还想去哪儿看看吗?”澜子廷问。
“只要不在源迎境内,哪里都行。”苏屏道。
澜子廷想了想,拉着苏屏便出城了。
“我想到个地方,可以带你去看看。”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苏屏被澜子廷搂在怀里,一路踏云而行。
闻着澜子廷身上淡淡的书香,苏屏心里一片安然静谧。过了没多久,阵阵甜香弥漫在鼻息间,苏屏好奇的偏头往外看。
入眼先是几片淡粉的花瓣,顺着花瓣飘来的方向,她看到了一片淡粉的花田。
“这是……”苏屏被眼前的景惊艳到了,微张着嘴说不出话。
“从前寻找妖兽结契的时候,偶然间发现的,不想数千年过去了,这片花海还在。”澜子廷说着,握住苏屏的手便飞下去,落在了花海中央的一块石头上。
澜子廷同苏屏挑了个舒服地地方坐下来,苏屏直接将头靠在了澜子廷的肩上。
长久对他的思念,足以松动苏屏的矜持,所以在见到澜子廷的那刻开始,她就将所有的规矩条例抛开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此刻,她只想跟随自己的内心做事。
“师兄,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苏屏感慨道。
“嗯。”澜子廷道。
“师兄,这里真美,你是怎么发现的呀?”苏屏问。
“当年追寻白泽,追到了这里。”澜子廷回答。
“师兄的灵兽是白泽吗?”
“嗯。”
“听师傅说,师兄最后解除了契约,为什么要解除?”
“为了大战,解除契约后,任何一方受伤都不会影响到另一方。”澜子廷客观地说。
苏屏听着,目光不自觉地转到了墨鳕身上,伸手摸了摸墨鳕的小脑袋,墨鳕立刻扬起头,伸出小舌舔在苏屏手上。
“要是墨鳕灵识没有受损,我也想同它解除契约,它如今这样厉害,多了我反倒是累赘了。”
澜子廷握住苏屏的手,半是劝慰地说:“有了牵绊,才会有勇气去改变,为何不是有了你,墨鳕才能变得这样强呢?”
苏屏听后,果然心情大好,抱起墨鳕整个人依傍在澜子廷身上,舒服地眯着眼睛说:“师兄,我有时觉得你寡言少语,有时又觉得你妙语连珠,真是奇怪的感觉。”
澜子廷摸着苏屏的头,没有搭话。
支安客栈内,风清羽气呼呼的坐在苏屏房中,等着她回来。她此刻满肚子的气,不知往哪里撒。对于泛夜的事,怎么想怎么烦,但气过之后,又开始忧心起来。
难道,真的这样就结束了吗?
风清羽看着窗外飘过的云发起了呆。
她对泛夜的爱,比之泛夜对她的还要多。回想起之前种种,她几乎都是主动的一方,也包括这次去泠恩池,也是她主动提出要去他生活的地方看看的。
“如果是屏儿,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风清羽喃喃念叨。
回忆再往前,到他们刚开始那会儿,她记得那时候苏屏就一直劝她不要太过主动,要懂得压抑自己。
“要是当时听屏儿的话,如今的情况会不会好些?”
风清羽走到窗边,趴在窗户上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秀逸山峦。
而客栈对面的一条巷道里,站着一个玄衣男子,此时正出神地看着窗边的风清羽,眼里有深情、有苦涩、有不甘。
原来,当你真的很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去在乎身份地位,想要配得上她,不叫她吃苦受累,想给她世上最好的东西。
“天上的月,怎么能自降身份落到凡尘呢……”男子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