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风里,夹杂着很多东西,有翠鸟的欢快,也有知了的不安。
蓝蝶随意的拿着手里的书,在院子里,慢悠悠的散起步来。她细细看过每一片树叶,一一抚过每一朵花。
丫环端着茶盘,慢悠悠跟在她身后。
“不用跟了,下去吧。”蓝蝶对她说道。
闻言,丫鬟朝她欠欠身便退下了。
当夕阳的余晖渐渐洒下,给这个院子镀上一层金色的时候,蓝蝶听到离自己不远的灌木丛后,响起奇怪的声音。
划破空气的声响传出后,一柄飞刀直直飞向蓝蝶。
电光火石之间,蓝蝶面前出现一抹黑影,将飞刀挡了去。府里的影卫及时出现,保护了蓝蝶。
待金色的余晖褪下的时候,院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蓝蝶走近尸体身边,在他身上摸索一番后,便站了起来。
“将这尸体处理了吧。”那就对影卫说道。
难得的清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打破,蓝天随手,将书扔到了一边,便离开了。
随着都城里关于它各种各样的传闻,暗处的人,到底也是坐不住的。不过就目前为止所派出的这些人来看,实力尚且一般了些。真要是与这些人比斗起来,她还有些懒。
晚上,蓝弋竺仍旧没有回来吃饭。蓝蝶看着窗外茫茫的夜色,心里有些许不安起来。
这段时间里,过得实在是太平,几乎没有掀起什么大风浪。再加上兴安客栈的人,一直都没有动静。所以蓝蝶忧心,这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想起兴安客栈以后,蓝蝶的思绪,不自觉的转向了血玉,那块血玉,是自己的身世的关键,如果他能将血玉夺回来,是不是找回记忆的几率又大了些。
这么想着,蓝蝶向身后的侍从挥了挥手。
“就是殿下回来,记得过来知会我一声。”
她刚吩咐完,蓝弋竺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几日不见,是不是有些想我了?”蓝弋竺问。
听着他轻快的语调,不难猜出,今日定是遇上了什么高兴事。
“七哥可是遇上了什么高兴事?”蓝蝶问道。
“倒也说不上什么高兴事,就是见了个朋友。”蓝弋竺说着,坐到了他身边。
“是什么样的朋友,才能让七哥这样高兴?”
“此人你见过,叫刘绍楚。”
说起这个名字,蓝蝶立刻想到了四处行侠仗义的刘先生。
“他与七哥是旧识?”蓝蝶问。
“对,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怎么不请过来叙叙旧?”
“叙旧的话,在哪里都一样,不一定非要在我的府上。”
单就这句话,蓝蝶就能听出他们的感情不一般。
刘先生那样的善人,得了天下人的爱戴,对于这些王公贵族来说,与之结交也能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他们会大张旗鼓的向天下人宣布,我与此人为友。要是把人请到府上,再对外透露点风声,就更能表明自己的拉拢之意了。
而说起刘绍楚的时候,蓝弋竺的话语里,并没有太多的利用拉拢,只是含着对朋友最本真最真诚的情谊。
“看得出七哥与这位刘先生关系甚好。”
“我二人趣味相投,是难得的知己。”蓝弋竺回答说。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见见这位刘先生。”蓝蝶笑着说。
“你们见见也好,他见识广博,你跟他多聊聊对你也有些好处。”
说了会儿刘绍楚的事,蓝蝶面上染起了淡淡的忧伤。
“这是怎么了,谁惹得你不高兴了?”蓝弋竺问她说。
“没有人惹我,只是忽然想起自己身在异乡,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不免有些伤感罢了。”蓝蝶回复说。
说起她的事,蓝弋竺就想起了两人初见面的时候,想起了承诺她的事。关于蓝色的蝴蝶,长这么大他根本没有见过,所以要是找起来的话也无从下手。
“说起来你不是有一块传家的宝玉吗?”蓝弋竺说。
“那块玉当时落在了刘达手里,如今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或许将玉找回来,能助你找回记忆也说不定。”蓝弋竺道。
“兴许吧,总也得试试。”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蓝弋竺便立刻安排了人寻找刘达和他手里的血玉。
第二日一早,蓝蝶便听到府里吵吵闹闹,似乎在忙着什么事情。她出门询问时,听得丫鬟说,蓝弋竺的生辰快到了,管家正在准备他的生辰宴。
听到是这样的事,蓝蝶心里也很是高兴,开始思考,该为他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奇珍异宝想必他见得多了,字画藏书他又不是十分喜爱。相比起这些能够估价的东西,她更想送样有价值,但又与众不同的。
“殿下的生辰,具体是什么时候?”蓝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