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再年轻几岁，我就是千里走单骑的赵子龙。”

“你就吹吧，你的腰椎，还能要不？”

“这个就是李成的心上人啊，长得……”

李成一把扯掉头套，不让他们起哄，“去去去，都一边去。”

他邀请白玉兰进屋，“外面气温低，我们进去坐坐。”

他们一个个把头套扯掉，藏起武器。

扯掉头套才看清面容，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面黄肌瘦，不修边幅，头发斑白，脸上都显露出病态。

这究竟是一群什么人？

白玉兰被李成带进小屋子。

她问李成：“这些人是？”

“一群酒鬼，不用管他们。”

背对白玉兰的几人，回头来看白玉兰，盯着她的背影。

其中一个撞一下边上人，问老头，“这人真的是李成心上人？”

“还能是假。”

另一个人笑道：“李成曾经说过：我每一个叹息，都是对她的思念。”

“可惜了，她身边有人了。

要是李成早几年认识她，或许还有戏。”

“缘分来得太迟了。”

“喈，送给我我也不要。

分配一个女人给你，你敢成家立业不？”

“还是算了吧。”

“走，进去喝酒。”

“你们先进去，我等等丫子他们。”

……

你见过光吗？

自黑暗中发出的光芒。

不是太阳光，

也不是灯火光，

是真正的柔和之光。

她看到了，放眼过去，围坐在火塘的是一个人，全都发光。

外面的世界灰蒙，像是下雨，像是下雾，总之阴沉沉的。

而室内，亮如白昼。

这个光亮，不是肉眼能看到的光亮。

像是灵媒被开了天眼，看到别人不能看到的光。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上一次是在山林里，是在李成身上。

这次是在所有人身上。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光，绝对不是普通的光。

“吓到了吧？来喝点茶，安魂。”李成把简陋的茶杯给她。

其余人则是拿着白兰地、红星二锅头、伏特加等酒在喝。

他们很高兴，拿起酒来就庆贺。

一人借着酒意问白玉兰，“你男朋友张童呢？”

“绑匪带张童出去交易了，他们要卖掉那颗钻石。

让张童过去做保障并签字买卖。

有张童签字，不管那枚钻石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都不是赃物。

签字之后，张童都不能拿回来。

从黑市买卖，变成明面上的买卖，对黑老大来说很有利。”

有两人听了心里不是很好受，“我们的祖国，还是太弱了，让这些人敢于为所欲为。”

白玉兰心里说：有你们在，我们的祖国，终将腾飞与世界；国人，不再受人轻蔑。

“你怎么就敢跟我们走，不怕我们带你卖了？”

白玉兰毫不犹豫地指着李成，说：“我认出他了。”

“张童和李成，二选一，你选谁？”一人追问道。

白玉兰张着嘴巴说不出来，她也是今天才知道李成的心意。

现场有些尴尬，几秒钟之后，他们都不在乎了。

李成对白玉兰说：“不要在意，他们开玩笑的。”

众男人心中叹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