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和每一次一样,云轻深深地藏在马车里,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她的样貌。
云轻坐的是一辆很大的马车,都快赶得上一座小房子了,哪怕是夜墨洛尘东海子云几人都坐在里面,也不显得挤。
听着外面一声一声鼎沸议论,夜墨面色黑的都快要滴下水来。
明明是他的人,他人的妻子,为什么就成了宗靖的侧妃?
不过看着云轻一脸淡定,似乎早就习惯了的样子。
虽然明知她和宗靖之间并非外面的人所说的那样,可还是忍不住气愤。
夜墨伸手从东海子莹怀中把糖糖抱了过来,低声诱哄起来。
搞不定娘亲,至少也要搞定女儿才行,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让女儿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才行。
夜墨的小心思没有什么人注意,就算注意到了,也没有人会理他。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宗靖站在车外与他的舅父叙话。
“舅舅,国中就拜托你了。”
“放心,舅舅一定为你守好。”
宗靖微微点头,又道:“白玉……”
“今日我就会带她去你母后的衣冠冢,这个女人心地歹毒,当年没有少迫害你的母后,我定要在墓前将她碎尸万段。”
宗靖点了点头,这是他舅舅心头一直以来的执念,他自然要满足。
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行人离开王庭,向着千渚的方向进安而去。
宗靖的舅父送走他之后,果然如他所说的,立刻赶回王庭,要去将白玉从狱中提出来,可是刚一入宫,忽然间便是两队人马,直接从宫门之的冲了出来,飞速地将他和他的亲卫包围。
一道人影从宫内大步走出,怒气沉沉地大喝:“大胆奴才,居然敢犯上做乱!”
这般的气势,不是北境王是何人?
北境王身后站着两人,一人粉面朱腮,面含冷笑,还有一人有些憔悴,可也难掩脸上的得意之色,正是白玉和宗路。
两旁亲兵飞快地围上前来,宗靖舅父此时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怒声道:“你们一直就是装的,就在等靖儿离开是不是?”
白玉上前一步,冷笑道:“宗靖也太小瞧我们了,王上和本宫在北境这么多年,岂是他那么容易就能扳倒的?先前不过是一时不察,不小心落入了他的手中,所以才不得不暂时忍耐,如今宗靖已然离开王庭,你不如猜猜看,他还回得来吗?”
宗靖舅父面色大变,北境王又恼怒说道:“朕就是当年太仁慈了,才会留着你们这些祸害!这一次,朕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一边说,一边就要叫侍卫把宗靖的舅父抓起来。
就在此时,却听到一声低低的笑声:“父皇要杀谁?”
“自然是杀……”几个字出了口,才猛然惊觉到不对,慌忙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却见到几个人缓缓从宫内的方向走出来。
宗靖一袭墨黑色的长衫,本就能高大的身材更显挺拔,气宇轩昂,龙形虎步,无形中带着一种威压。
云轻在他身侧几步立着,纤细的身形婷婷而立,唇边抿着笑,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玉。
而夜墨洛尘东东海子云几人,也是随意地的站着,但每个人的看他们的眼神,都好像是在猫看耗子。
他们为了在宗靖走后第一时间从宫中出来,动用了不少力量,还自以为得计,但此时看来,不过是一闹剧罢了。
“云轻,你们没走?”白玉怒声叫道。
云轻眨眨眼睛,无辜说道:“这么大个国家,里面蛀虫又太多,若是不把这些蛀虫都捉出来,我们怎么放心离开?
他们一路上遇到的事情都极为巧合,似乎有人十分希望他们到千渚去,而且,还要让宗靖和他们一起去。
要知道,没有宗靖的那张邀请函,他们也是根本去不了的。
究竟为何要让她先去千渚,她一时半刻想不明白,可是宗靖离开之后,谁得到的利益最大呢?
这几乎已经是不言自明了。
此去千渚,没有一两个月回不来,北境初定,本就有许多不安定因素,这一两个月里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就算要去,也要先把国内的事情解决清楚才能去。
此时宗靖的舅父总算是反应过来,好气又好笑地笑骂了一句:“你这小子,居然连舅舅也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