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国师却颇没有眼力劲见的往前凑了一步,他勾着身子朝着云矜兮身边的太监福德看了一眼。
云矜兮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水润的眼珠微微闪过一丝光泽,云矜兮沉着声音开口,“福德,你先下去吧。”
“是。”
并退了周围的太监,宫人。
国师在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这才安心的开口,“陛下,不知您今日为何阻止我针对摄政王?您可是有了新的打算?”
这话问的很直接,云矜兮微微一愣。
她好像确实有让国师针对宫夜延。
应该是今日她在朝堂上的那一番话,让他产生的疑虑。
但……
这个国师充其量也就是个神棍,没有任何治国的才能不说,还爱和稀泥,将朝堂的局势搅的一团乱。
但如果她现在立刻就国师翻脸,没有任何理由的话,朝堂上的大臣可能也不会买账,甚至会疑惑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而且她这两天……已经足够反常了。
轻咳了一声之后,云矜兮沉着声音开口,“宫夜延,朕自有打算。”
故作深沉的将手背在身后,云矜兮转过身子,看着面前盛开的花朵。
国师立刻点头,“是是是,那陛下有何计划?”
他卑躬屈膝的弓着身子,期待着云矜兮后面的话。
云矜兮装傻充愣,她背着双手,笔直的站着。
迟迟没有听到云矜兮的计划,国师有些疑惑,“陛下?”
云矜兮从鼻腔压出一个音节,“嗯?”
“计、计划是?”
云矜兮的声音瞬间就冷了下来,“难道朕做什么之前,都需要向你报备?”
这语气声音不威自怒。
国师有些傻眼了,他立刻就将身子压的更弯,“不敢!臣不敢!”
云矜兮哼了一声,“不敢就好,做好你分内的事情!”
这话说的语气有些重,国师慌忙行了一个礼,他将自己的脊背压的弯曲,卑躬屈膝。
“是!陛下!”
看着他弯曲卑微的脊背,云矜兮不知为何,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头。
而国师还在反省,“是臣越矩了!还请陛下恕罪!”
明明和宫夜延差不多,都是在顺从她的意思,但云矜兮就是感觉哪里不舒服,一股怪异的感觉在她心里蔓延。
眉头紧皱,她甩了甩龙袍衣袖,“嗯。”
云矜兮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准备离开。
而见她准备离开,国师老态的眼中划过了一丝狠厉不甘。
呵!
这皇帝,怕是要不得了!
纵使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阴毒的计划,但表面上他再一次放低姿态开口,“陛下,您之前吩咐臣做的事情,臣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此话一出,云矜兮准备离开的脚步瞬间顿住了,她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疑惑。
事情?
什么事情?
压住心中的疑惑,云矜兮保持镇定停下了脚步。
国师立刻上前一步,他堆起满面的笑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
“陛下之前吩咐臣对于摄政王诅咒之事,臣已经全部布施好。
不出十日,摄政王的肝脏将开始衰败,一年之内必将身亡!查不出任何的死因!”
云矜兮的眼睛瞬间抬了起来,她眉头紧锁,“诅咒?肝脏衰败?”
国师目光阴狠,笑的谄媚,“是!一切阻碍陛下行动的人,臣必将为陛下铲除,还请陛下放心,这种巫蛊之术,是臣从南疆那边习来,中原这边未曾出现过。”
一听这话,云矜兮心中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