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太后的日子过得挺舒心,祁丰楼那个眼中钉去赣州了,朝廷终于能清静一段时日了,各家秀女们也进宫待选了,皇上那边也默认了,终于什么事情都按照她的意愿发展下去了,这几日太后是吃什么都香,睡也睡的好,看下面的奴才都觉得喜庆。
若非要说有什么还不顺心的,就是那不识好歹的沈皇后,处处跟她对着干,仗着有皇帝撑腰,不把她的懿旨放在眼里,这届秀女有好几个都是她懿笔亲定的,偏偏这个沈皇后安排下去一视同仁,不给半点方便,这不是跟她太后对着干是什么?
等着瞧吧,看看谁的话才真正在皇上那儿管用。
不要以为当年因为种种原因让她沈碧君坐上这个凤位就可以为所欲为,有她谢太后在,还轮不到其他女人来做这个后宫的主!
谢太后高挑的眼尾闪过一抹冷厉的光芒。
祁颜丘很头疼,夹在太后和皇后两边,一边是扶持他上位的生母,一边是他痴慕多年求而终得的女人,这两个女人却相处不合,这可能是全天下男人最头疼的事情了,不管你是平头老百姓还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都避不开这个自古命题。
秀女初选这日,谢太后亲自坐镇,沈皇后当然也出面了,淑妃贤妃还有丽妃纪贵嫔等等后宫数得上的妃嫔几乎都来了。
祁颜丘本就后宫虚席以待,这次大选太后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给皇帝充盈后宫,给皇家开枝散叶。
秀女们一一上前,一轮自报家门和简单问话后,太后皇后高高在上,四妃也有留牌的权利,遇到之前进除夕宫宴的秀女,四妃们都识趣的留了牌子,因为她们知道,这些人是太后内定的。
到了那个三品中将的女儿时,沈皇后留了牌子。
要知道,在初选时,仅太后或者皇后一个人的牌子就能决定这个秀女是否留下,根本不需要其他四妃是否支持。
见沈皇后给这个中将的女儿留了牌子,谢太后面露不满,“一个武将的女儿,琴棋书画皆不会,只会舞刀弄枪,如何能登大雅之堂,如何为皇家开枝散叶做表率,哀家提醒皇后,留不留牌子还是为大局考虑慎重为好。”
沈皇后处变不惊,“本宫真是为着皇家大局着想才留了这位武将家的小姐,宫中后妃多是娇柔之流,又益生口角摩擦,生的皇子公主也爱随了母妃那性情,若是进了这么一两个直爽泼辣的嫔妃,皇上也能多些欢喜,往后倘若能添个一儿半女的,也能让皇上膝下多些能各方面辅助朝廷的助力。”
沈皇后这话说得很直白,摆明了就是说现在皇上军事兵力方面教丰王弱,若能多拉拢几个武将,对皇上是有益的。
话虽然对,但这样当面说出来无疑是在打谢太后的脸。
谢太后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意味深长看了沈皇后一眼,凉悠悠道,“皇后可是深明大义啊,这朝廷上的风吹草动你都如此熟悉,莫非皇帝常常与你聊起政事?”
沈皇后还是面不改色,“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与臣妾聊这些,只是当时谈起秀女大选时无意听陛下提过这么一句,臣妾便也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