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颜丘笑得人畜无害,看了看噤若寒蝉的大臣们,“诶……王兄这是哪里话,朕如今膝下也只得一子一女,虽前阵子太后操持又大选秀女为皇家开枝散叶,而皇兄你身边却连个侍妾都无,朕这心里怎么过意的去,而今先皇一脉本就只有朕和王兄两兄弟,你若再不成亲加紧给大祁皇室延绵子孙,恐怕先皇都不答应了!不如王兄还是先听听朕给你许的姑娘是谁再定论不迟嘛!”
祁丰楼漆眉紧锁,长眸凝邃,“不必了。”
祁颜丘却只当没听见般自顾自道,“之前选秀入宫有一位顾国公的孙女。”说到此,祁颜丘看了一眼殿上站在群臣里的顾国公父子,二人立即低下了头,又继续道,“此秀女过了殿选后朕才知道原来此女和王兄乃是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兄妹,后来此女央求朕将她赐为宫中女官宁可虚耗十年青春待到二十五释放出宫,朕听后十分感到,细问之下才知原来此女一直有一个心上人,那便是王兄,后来朕欣赏她才情傲骨,便封了她做御前侍书女官,一直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将她许配给王兄,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有了,名正言顺,水到渠成,还请王兄不要拒绝一个为你如此痴心的女子。”
祁颜丘俨然将一个蓄谋已久的盘算说成一个痴心女子不求回报的付出。
大殿上百官噤声,全都端着手半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祁丰楼和祁颜丘两相逼视,气势千钧一发,一个邪肆阴沉,一个凌厉寒峭,谁也不逞多让。
“本王说了,本王的亲事自有定论,皇上就不必操心了。”
祁颜丘忽然身子往龙椅上一斜,若有深意地笑道,“这样吧,朕给王兄几天时间考虑一下,不用急着马上回绝朕的好意。今晚朕在宫里设宴给几位爱卿还有王兄接风洗尘,就当是庆功宴吧,文武百官都来参加,赣州旱灾解决,天佑大祁,如此好兆,朕要大宴群臣!”
散了朝会,回到丰王府,祁丰楼还寒沁着一张脸,那周遭迫人凛冽的气势,十丈开外都没人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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