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宫女趾高气扬:“贵妃娘娘都发话了,竟然还如此目中无人!”
“啪!”倪鸢的动作干净利落,宫女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顿时眼泪迸出,所有人都惊住了。
倪鸢转过身缓缓朝着陌倾雪毕竟,眸色阴鸷:“我堂堂北恒的公主,还需听你一个妃子的使唤?!”
陌倾雪提气,双目圆睁:“你如今不过就是阶下之囚!”
“陌倾雪,你最好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倪鸢狠狠回击着,“你是如何坐上今日的位置,想必不用我说,天下人都知晓!”
陌倾雪闻言猛然起身,手直直指着倪鸢脸色铁青:“你!”
倪鸢扼住她的手腕狠狠一甩:“我身体里乃是皇家血脉,岂容你这种卑贱之人用手指着!”
陌倾雪被甩得一个踉跄,左右宫人连忙扶住,众人都被吓住了,根本无人敢插嘴半句。
“你一个罪妇!毒害太后,死有余辜!竟然还敢如此对我!”陌倾雪气急败坏。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倪鸢警告着,“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罪妇?你在牢中欢愉之时,可想过你也是罪人!”
陌倾雪大惊,连忙矢口否认:“你胡说八道!来人!掌嘴!掌嘴!”
话说完,四个宫人却无一敢上前。
倪鸢挑眉冷笑。
陌倾雪咬牙,自己扬起手来。
“啪!”她还未落下手,倪鸢先行甩去一巴掌,打得她七荤八素怀疑人生。
“你!你竟然打我!我可是贵妃!贵妃!!”陌倾雪捂着脸气得直跺脚。
“娘娘,娘娘……”宫人拥上来护着她,却没人敢对倪鸢怎样。
倪鸢手做掸灰之势,冷眼道:“一个不择手段爬上龙床的罪妇,也有资格在此对本宫嚷嚷?山鸡与凤凰,永远都有本质的区别!”
“你!你!”陌倾雪捂着胸口,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倪鸢转身缓步而去:“我去了东阳,亦是皇贵妃。你若再出现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敢保证,会让你后悔一生!”
陌倾雪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的怒火更加猛烈,她本想来奚落与对付她一番,岂料反被她给羞辱!
“我……你给我站住!”陌倾雪心中不甘,疾步追去。
“娘娘小心呐!”一众宫女在后面追逐着。
陌倾雪步子太急,亭子外有一处台阶,她未能注意,直直向前扑去摔了个狗啃泥,顿时鼻血直流。
倪鸢步子优雅,不急不慢离去,丝毫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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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宫里已然是张灯结彩,阵势比过年还要热闹三分。
茉莉宫里,倪鸢与舞姬们已然准备好。众人穿着赤色水袖服,待华灯初上,便是她们登场之时。
舞姬们在偏殿之中侯着,倪鸢缓步而去,目光扫视了一众舞姬,最后落到了小莲身上:“你与我来。”
“是。”小莲连忙跟上倪鸢的步子。
二人来到了院子里,那监视倪鸢的宫女依旧寸步不离。
倪鸢看着小莲,问道:“你的第三节第二式一直练不好,如今可是练好了?”
小莲欠身:“回禀公主,奴婢已经练好。”
“挑柚,拨出,动作可熟练?”
“是,奴婢已然熟练。”
倪鸢微微点头,目光看向远山,太阳正一点点的落下,笼罩着皇城的这一片天,正一点点,一点点的黯淡下来。远处升起了灰蒙蒙的雾色,缓慢的逼近这一片晴空。
“准备好,前往昭阳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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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大殿,左右华灯一溜而上,灯火通明,仿似白昼。
姜文浩端坐龙椅之上,身侧是清秋,殿下是柳妃、陌倾雪等人。大殿左右,群臣按照官阶大小左右依次而坐。
高高如今是丞相,亦是居首席,其次便是冯攸、凤司、南宫子华。冯广之今日抱病在身而未能前来,其余官员依次而下。
众人跟前的长案上瓜果酒水一应俱全,身后都有小太监伺候着,替其添酒倒茶。
大殿中央,群臣为姜文浩准备的贺寿节目已然奉上。如今正在表演的是转盘、喷火的杂耍。此节目是高高为姜文浩特意准备的,因为知晓他向来喜好这些,所以投其所好。
高高的节目之后,便是冯攸准备的长剑舞,紧接着就是以凤司为名献上的“平沙落雁”。
倪鸢与一众舞姬站在后台,她面带红纱,眸中不带丝毫情愫,甚至隐约着一股星星的复仇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