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那燕鸿信是个刺头,那小县令怎么就能收服了他?”池嘉良好奇地问道。
窦兴祖愣了愣,他虽然知道那萧羡棠将定海军给收了,但是到底不知道内情,只是隐隐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迫不及待地跑来州府通风报信。
其实,通风报信这件事情,也不是非得他亲自来,他之所以亲自来,也是怕那萧羡棠发疯,把他给灭了口,所以才亲自来。
这般急匆匆的“逃难”,没了后续的消息,所以窦兴祖的消息并不灵通,被池嘉良这么一问,只能支支吾吾起来:“那赵永康与那定海军一直都有联系,许是他在中间说了什么,双方达成了什么,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有道理。”池嘉良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
其实,赵永康给定海军送物资的事情,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传不出来,池嘉良所辖管的便是陇铜县,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那赵永康也是有些根基,何况事情也不大,他也就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当回事。
此时,池嘉良听闻这事情居然是赵永康帮忙谈成的,不由地有些唏嘘,感叹自己怎么就疏忽了。
“池大人,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是否应该去寻卫将军那边,趁着那些人还不成气候,将他们一网打尽?”窦兴祖说到后来,都已经是咬牙切齿起来。
池嘉良却摆了摆手:“那定海军什么样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要火炮没火炮,要战船没战船,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你既然来了,就跟我一起去府衙那边看看吧。”池嘉良说道。
窦兴祖眸光闪了闪:“池大人,府衙那边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来了位钦差。”池嘉良淡淡地说道。
窦兴祖愣了愣:“这好好的,怎么……”
“这两年出了不少事儿,前个一个铜矿窟塌了,死了几个死囚,结果有个死囚逃出去,把事情闹了出来,朝廷那边也就得了消息,于是派了个钦差大臣下来瞧瞧怎么回事,现在田大人已经在陪着了,你也别管那小县令的事情了,左右那也就是个翻不出浪花的半大小子。”池嘉良解释道。
盐洲最出名的是盐,但为人不知的是盐洲地下还有一些铜矿和铁矿,虽然不能与某些盛产矿石的州府相比,但是也着实不算少,至少自给自足是足够的。
然而,盐洲地带却是年年以造船造火炮,抵御海盗为由,年年向朝廷要矿石等物资,这其中的差额,利润也不低。
其实,不管是盐还是铜和铁,都是朝廷的,私下买卖都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只是知道归知道,这走私由来已久,每个来这里的官吏都暗想,没道理前人吃肉,他们千里为官连肉汤都喝不上吧,所以这件事情,大家也就很有默契的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