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高腾并不觉得季凛是在胡言乱语。

季凛不像别的病人会出现精神错乱的现象，他可能是他的病人里最正常的一个了。他只是抑郁了点。

“你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做到这个‘梦’的？哦，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我们就暂且把她当做成是你做到的一个梦吧。”高腾说。

季凛对于那次的经历真的极为深刻。他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是在我发高烧的时候。”

屋内静了一片刻。

高腾再次发问：“你能确定，那真的不是你做过的一次梦吗？只不过这梦比你之前的所有梦都要真实。”

季凛垂眼。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的确定。要不然，他也不会困惑了这么长时间。

梦？梦里的少女？起初，乔樱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她只是以为，季凛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少女。

季凛直视着医生，说：“她照顾我的时候，抚摸我的额头时，我真的感受到了。”

其他的话，他可能不是那么的确定，但是这个他是非常的肯定。

在那天夜晚，他真的感觉到少女微凉的手指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高腾沉思，“好的我知道了。那你能再具体形容一下吗？”

季凛抿唇，“她留着一头白色的长头发。”

不仅是医生，就连乔樱都在认真地听着他叙述。

“当时我在发高烧，她很温柔细心地照顾我，还喂我喝药。”季凛淡淡地说道。

高腾还是很认真地听，眼镜的镜片有些反光。

可季凛怀里的猫，她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了。

表情怀疑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