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婶婶,这两日,让你们担心了。”
阿滢一脸愧疚之色。
卢瑜眼眶红红的,一副极挂心担切模样,伸手就将阿滢的手死死握住。
“阿娥,瞧你安然无恙,丝毫无损,当真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卢瑜是个有心思的,心念转动,就算自己想要在人前表现自己疼侄女,如今也不是抱头痛哭的时候。
你在人前哭,人家总以为你遇到什么事,失身受辱什么的,才哭成泪人儿一样。
她还怕阿滢没想通透,飞快提醒:“这几日,你可受了什么委屈,跟婶婶说说?”
说,当然要说,而且要当众说。
不然遮遮掩掩,侄女失踪两天发生的事情,必定会有许多脑补之词,有许多种极不堪的说法。
卢瑜也知道,别人未必会相信,不过只要有这个说法在,至少人前能大大方方的堵回去。
以前谢娥虽然柔柔弱弱的,不过看来是扮猪吃虎,应该也是会懂,心里也能有数。
她一定要懂!卢瑜不觉狠狠的握紧。
“我那日被北楚奸细困住,好生害怕,幸好,被贵人救下来。只不过我身子娇弱,受了惊吓,修养两日才好些——”
阿滢似双颊染上一层红晕,娇艳欲滴,有些娇羞。
“这位,就是阿娥的恩公——”
呵呵哒,她的恩公,除了裴楠铉,还能有谁呢?
当然她也没想到,神神秘秘,装神弄鬼的裴楠铉,居然会抛头露面的陪自己演戏。
也不知道是不是裴楠铉忽而就来了劲头。
恩公?安意如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她不信,一个字都不信。谢家阿娥怎么可能保住清白,又怎么可能干干净净?她必定是脏了,被人玩了。一个烂货,她就是个烂货!更要紧得是,这女人脏都脏了,还在那里装娇弱,装干净。
这么一个残花败柳,莫非还准备假装身子是干净的,还准备元郡,勾搭那个韦家儿郎?
安意如狠狠的用牙齿咬住了唇瓣,仿佛自己唇齿间,也染上了一点儿血腥味儿。
她听到了阿滢说什么恩公,顿时飞快那眼望过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恩公是什么货色。
阿滢用恩公来自证清白,可见这所谓的恩公,也不是什么好货。
安意如唇齿间微微发酸,尽数都是一股子涩味儿。
她气恼的飞快望过去,却忽而怔住了。
看到了白马上红衣的裴楠铉,她蓦然就一阵子的目眩神迷,被这少年的风姿,震得口干舌燥,心脏狂跳。
阿滢暗中翻了个白眼,自然也知晓裴楠铉的杀伤力。
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在山洞里面,擦去了裴楠铉脸上涂鸦时候,也被猝不及防的迷了迷。
也对,狐狸这种生物,本来就是会迷人的。
更何况,那时候的裴楠铉,尚自蓬头乱发,衣衫凌乱。
如今裴楠铉打扮鲜光了,红衣招展,剑缕金鞘,又漂亮又张扬,就是画里的人也没这么耀眼。
更不必说,裴楠铉与生俱来的,别人绝不会有的自信神采,只能让人顿时心尖浮起四个字+
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