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将金若棠纠结的小模样看在眼中,恍然间明白了金台一开始跟他说的话,金台说他的宝贝女儿哪里都好,唯独就是太过清闲了些,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去做。
好不容易想学一个武艺了,他这个做父亲那是万分欣慰啊。
如今看来,也不是过于清闲,只是金若棠的心思都放在了左家小将军的身上,不是不愿意动心思,只是不愿意在除了左时越之外的人身上动心思罢了。
白彦轻笑出声,将金若棠拉了起来,“你若是能将学武的心思放在左时越身上分毫,他啊,必定是跑不了的。”
金若棠一时间没有懂白彦的话,一双眼眸中充满了疑惑。
白彦只是勾了勾嘴角,并未说话。
男人最了解男人,左时越那神情可不是一个只想做当哥哥的神情,更何况,娇艳的海棠花配着冰冷的战甲,难道这不是天下绝配吗?
若是那日他真的答应了金台的提议,说不定今日他还要醋一醋。
今日,倒是多了几分看戏的心情。
“回去吧,今日回去多看看兵书,不过你这身子骨,想来也不会生病,不许请假。”
白彦带着那把多余的油纸伞重新走了回去,这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而周围的小灯笼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火,将金若棠身上的寒意驱散了不少。
清影见就容易回来,也没有多言,毕恭毕敬地湿掉的外袍褪下,打水洗漱,很快金若棠就被清影收拾好了。
今日的事情颇多,她也未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这位一向活泼的婢女,此刻变得无比安静。
清影从小姐房中走出来之后,强忍着眼中的泪意回到她跟清颜的房间里面,清颜见她是这个状态,心里一下子就担心了起来。
“怎么了?小姐骂你了?”
清影摇头,“没有,小姐都没有看我一眼,清颜,你说小姐不是打算回去之后就不要我了啊。我不想离开小姐,我知道我自己缺点太多了,可是我是真心对小姐的,我不想离开小姐。”
清颜一面安抚着清影的情绪,一边分析说道,“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跟着从小到大最清楚不过了,她做事说话绝对不会拖泥带水,更加不会等到事情决断了再说,小姐今日也是被吓着了,你莫要担心,你好好服侍小姐,没事的。”
清影吸了吸鼻子,哭的好不伤心,“真的吗?我真的还可以留在小姐的身边吗?只要我能留在小姐的身边,我愿意帮我这张多余的嘴割了去。”
“呸呸呸!你这说的什么话,嘴碎可以改,再说了,你若是真的成为了哑巴,那被笑话的还是小姐啊。”清颜点着清影的脑袋说道,“你这啊,我看不仅仅是嘴碎的毛病了,你也该动动你这不转轴的脑子了吧。”
“清颜,你笑话我笨。”
“难不成你不笨吗?”清颜笑道,“没事,你笨,我和小姐都不会嫌弃你的。”
金若棠不知道自己的两个丫鬟因为她,说了好一通的话。她自己现在都是心乱如麻,完全没有顾及到其他人的情绪,现在静下心来一想。
她倒是觉得净鸾大师的话很有道理,既然她都已经改变了左宁进宫的结局,为何不能改变左时越身死的结局呢?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她为何不能跟前世一样,嫁给左时越呢?
人总是贪心的,一开始贪求左时越此生平安,现在又贪求能嫁给左时越,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打滚,嘴角的笑意越发不能收敛。
忽然她想到什么,从床上坐了起来,左时越为何会出现在寺庙中呢?难道是因为她在寺庙中吗?还是他只是碰巧来了寺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