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棠在见成明之前还将脸做了易容,看得左时越是吃了一惊又一惊,金若棠托了托他的下巴,道:“怎么?被我的好手艺吓到了?”
那日左时越见到金若棠只是瞧见了她脸上脏兮兮,他仅凭一双眼睛认出了金若棠,却没有想到金若棠的脸上还有易容的东西,他便有些好奇了:“你何时学会了这般精致的易容之术了?”
金若棠得意地看着他:“这还叫精致啊,等我将家伙事儿搞全乎了,到时候叫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易容之术,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出去见成明了。”
她刚一转身就被左时越抓住了手腕,她不解地看着他,左时越望着她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糯糯,跟成明他们回去吧,边疆太危险了,你还是待在内里比较安全。”
金若棠一听这话小脸顿时就耷拉了起来,她费尽心思地往这里赶,难不成就是来听左时越说一句携手相将的吗?难道这话只是说来听听的吗?
左时越见金若棠不开心,叹息一声,他拿出自己腰间那哑巴铃铛道:“我知晓你的心意,更明白你为我做的事情,糯糯,你还小,这里太危险了,我答应你,等你及笄之后,我就上门提亲,将你带到这边疆来,到时候你想待多久就多久,好不好?”
她心里面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她也知道左时越说的是好话,是为了她的好话,她不能任性,别离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安排,她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她双眸含水,面露惆怅,哪怕一张朴素的脸,通身的气质也比那西子捧心还要更胜几分姿色。
良久她扬起一抹笑道:“我知道了,那我在京都等着你,你记得你说的话,若无明媒正娶,十里红妆,我是决计不会嫁给你的。”
左时越宠溺一笑,点了点金若棠的鼻尖,温柔地说道:“好。”
一字落心,她仿佛回到了前世的时候,那时候人们都说左时越年少时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痞子,可是她却知道此人的温柔是浸入心底的,举手投足之间都给足她安全感。
金若棠同成明说了自己也要走的事情,他们约定好了明晚日落便是出发的时候,这便是金若棠待在将军府的最后一个夜晚了,与成明道别没有多久,她便看见了白彦。
她本想打招呼却想起了自己脸上还有易容,本想着逗逗师傅,却不料师傅一眼就认出了她脸上的易容,白彦说道:“你这易容之术跟谁学的?”
金若棠不敢隐瞒,将在南边小镇上遇见的柳华月告诉了白彦,白彦细细想去,这人做派都像极了江湖中人,如今江湖人都愿意来这朝廷边上走一走,也是一件稀奇事情了。他将那人的手记还给了金若棠,道:“好好钻研,那人的武功不行,但是这奇门之术倒是可以学一学。”
金若棠将手记收好,面中流露出几分遗憾来:“师傅,此番相聚没有多少时日,就要离开了,也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再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