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徐海建正躲在一个木箱后面,死死地咬着嘴唇。他的脸色非常苍白,不停有冷汗从头上留下来。距离他受伤已经过去半个钟头的时间了,腿上的伤依然没有能够顺利止血,看来应该是伤到了某条血管。持续性的失血也让他的神智变得有些模糊,他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要发出任何不该发出的声音。
房间的门口不时传来铁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当这个声音来到门前的时候,就会停下来,有的时候还会突然把门打开,徐海建知道,那是外面那个该死的东西在朝里面看。
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这个男孩,他比自己小很多,但是心理素质却远超这个年纪的同龄人。刚刚他被外面那个鬼魂一路追着,躲进这个房间的时候遇到了自己。徐海建已经不太记得他是做什么的了,只记得他的名字似乎是叫凌磨余。
凌磨余感觉到了徐海建在看他,于是转过头,朝着徐海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徐海建费劲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铁棒敲击的声音终于远去,外面也重新回归到了那一片死寂。
“呼......”凌磨余大口地喘着气,刚刚为了不让外面的东西发现,他刻意减少了自己的呼吸次数,现在总算能够大口呼吸了。
“叔叔,我们这就走吧,不知道那个家伙什么时候会回来。”
“你走吧......我是走不了了。”徐海建挥了挥手。
“怎么了?”凌磨余边问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手电筒,拧开了开关,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徐海建腿上狰狞的伤口,“啊!出了这么多血,看来是伤到了血管了。”
“所以我说了让你先走。”徐海建也知道他一直呆在这里会是死路一条,但是现在他也确实没有了行动的能力。
凌磨余没吭声,从背着的包里掏出了一条止血带,在徐海建的大腿根部用力缠了起来。
“嘶......”徐海建轻轻吸了口凉气。
“稍微忍一下,只要把这里压迫一下,就不会出那么多血了。”
徐海建之前在部队呆过,自然不是忍不了痛的人,除了刚开始突然有些不适应,之后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果然,随着凌磨余止血带圈数的增加,伤口流出的血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小子有两下子。”徐海建也懂得一些急救术,但是自己操作起来实在不方便。
“我是学医的。”凌磨余已经绑好了止血带,开始处理起徐海建的伤口。
“好的,小医生。”徐海建说道,“这个房子里有些秘密可能要你帮我分析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