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道光!
稍稍平静之后的度枭回想起了那道不寻常的光,其实并非是直接切入眼中的,而是反射!地点正是两人的眼前的这一块空地,所以这有限的空地其实是特别的!
弯腰低头仔细看了一番,才发觉了此地真的是不寻常的。
有不到一尺的地面与其他处完全不一样的,不似其他处那般光滑有些粗糙,这说明了什么?地下有东西或者说是此地经常有人活动,使得地面不似其他处那般平整。
顺着那位置上看正好看到前方那层层晶石。
地下有东西相信也无法破开,那么只能是……
“三弟你看那晶石像什么?”
“像什么?”度邪此刻哪有心情看这些,随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若是刻上字你觉得像不像碑文?”
度邪这才瞪大了双眼,前方的晶体相对其他处确实要平整的多,如同一面镜子,可若是镜子也不该这般厚实,若是刻上文字当真就是一块碑,毕竟后方的一切又看不到,极大可能真的是一处墓。
稍稍静心之后他问道“大哥的意思是?”
“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反正感觉眼前这空地的凹凸不平不是那么简单,这是打算让我们下跪?!”
说完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话说男儿跪天跪地,跪父跪母,跪先圣,哪有跪晶石一说,话说其中是不是父亲都不得而知,哪有随便跪地之理。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噗通一声,看去度邪竟然已经下跪了!这,这还是自己认知的三弟么?
随即他想通了这是他对父亲的在意,即便其中有一半的几率不是父亲他也不敢尝试,若真是父亲的话语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是极差的。
“三弟,你……”
剩下的话还未说完,此地就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了,形同山崩地裂一般整个空间都在晃动,视野也慢慢模糊。
片刻之后才算停止了,原来并不是此地在崩塌,而是正前方那一块硕大的晶石竟然陷入了地下,露出一处通道。
果然有效果,这布置之人就是想让来人跪地,所以度邪先前的质疑只能咽下回肚子中。
随着晶石的下陷,空气变的极其特别,其中有药香、有源源不断的生机、有父亲的气息、还有一股血腥味,几者都是无比浓郁的,混合在一起很是刺鼻。
父亲果然身受重伤。
度枭也顾不得那么多,向着那一人的过道而去,要看看其中有什么,是不是父亲?若是父亲他现在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然而还未踏入其中便是给一股巨力震退,好在这力量虽大本意却不是伤人,度枭落地之后并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
看着那还在闪烁的晶体他现在有的只是疑惑,明明已经放开的道路为何还不让进入。
度邪看到了这一切,此刻才从地上爬起,他走向了过道轻松踏入其中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这就怪了,为何自己不行。
度枭又是尝试了一番结果如旧。现在也算明白了这跪礼必须行,要不然不能进入其中,只得毕恭毕敬地跪地,而后才踏入其中。
原来其中还有很宽的位置,只不过里里外外尽是晶石,只有一条一人行走的过道,而且还不是笔直的,弯弯绕绕数次之后前方的度邪这才停下。
而后他的身体在不自然地抖动着,这动作分不清是兴奋还是沮丧。
“三弟怎么呢?!”
度邪并没有回答,这让度枭更是疑惑,按照先前行走的规律来看看此地要么是转角要么就是终点。若是转角相信三弟并不会这般,那么只可能是终点,他究竟是看到了什么这般激动,又是什么值得这么层层的保护?
而此时前方的度邪竟然又是扑通一声跪地了,疑惑之间度枭总算是看到了先前不曾看到的东西,这一看也是瞪大双眼如铜铃,随后也是毕恭毕敬的跪下了。
只见前方有一块硕大的冰晶,四四方方好似一个冰盒,上方并没有任何的缺口极其平整,正不住散发着特别的寒气,透过烟雾缭绕能清晰地看到里边的景象,也正是如此两人跪下了,里边的人值得他们下跪。
而里边并不是毒宗宗主,两人的父亲,而是一个女子,一个从未真正见过的女子。
只见此女安静地躺在冰盒之中,面容白皙肤胜雪,长发悄然垂两边,柳眉倒竖鼻高立,圣洁玉清是白衣,小嘴薄薄不如冰……
这女子两人都不曾真正见过,但见过其画像,那是父亲书房的暗格后悬挂之物,更有父亲亲手题的诗歌,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他们未曾见过的师母。
虽只是见过一两次但记忆深刻,当年只觉得这是一个仙女下凡尘,如今看来那画可以舍弃了,完全没有描绘出师母的神态,不及本尊万分之一,正因如此两人恭恭敬敬地跪下了。
许久之后两人这才站立起身,知晓了师母的现状,同时也明白了这一切真的是父亲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