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不能笑……”

毒煞好似癫狂了一般，接连怒吼道。

程三祖也是收声了，因为他明白此刻毒煞的感受。救活白素秋一直是他的愿望，是他一生的追求，是他前进甚至是活下去的理由。

海洋珍宝的失败让这个愿景受挫，玄冰玉灵精魄成了救命稻草，是他希望的延续，自己此刻的话语显然就是打翻了他所有的希望。

世界观，信念，甚至活着的勇气，也会随之消散。

归根结底他只是一个与自己一样的可怜人，同样是身不由己，不同的是他坚持了两百余年，所以程三祖也不做声了。

毒煞是聪明人，若是再言语刺激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若让他自己癫狂，之后他或许会想通。

只是没想到这时间会是这么久，足足一天才平复，期间胡言乱语自我打击，甚至是出手攻击四周一切。

程三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等待他的平静，直到他瘫软在地时，才开口道

“想必你已经能接受了，那我直接说了。”

“曾经我族确实拥有玄冰玉灵精晶，你先前所看到的幻境，也正是它在之时的场景，只是如今成了这般模样。”

“晶魄也确实有你所说的那些功效，可你知道为何会成为这般模样么？”

毒煞缓缓抬头，显然程三祖接下来的话事一段秘密，是自己所不知晓的一些东西。

“因为它只是凡物并非仙物，不能不死不灭。千年万年或许还能坚持下去，可是万年之后，甚至十万百万年之后呢？它会不会消散？”

“会！自脱离玄冰层之时开始，其实就是晶魄开始融化之时，虽然极为缓慢，但对于岁月来说依旧是不可阻挡的。”

“其实早在千年之前晶魄就已经散去，现下所留下的也只有这残留的灵气，无人甚至是无物能超脱生死，正如同我一样。”

“或许你不相信我所说的，但你可以想想，若是我族还有玄冰玉灵精魄我为何不服用？封住残躯以求突破，再争取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寿元？因为没有！”

“我的不甘你可曾知晓？千百年来何人能达圣境，而我已经初登圣境，可惜再难迈出一步，而如今我已一千三百岁。”

毒煞从不敢相信到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程三祖已经已经成为了圣人，这是否说明天玄大陆的第一人就是他。

一个圣人也有无奈，难道素秋真的没救了么？

一时间也只有沉默，因为打击，因为刚刚听到的诸多秘密。

“何去何从你好自为之，我也不驱赶你。而且观你天资聪慧，若是愿意留下我传你圣人之法，虽不及古圣人却也非你现下的万毒之体能比及的。”

……

程尚忠不知道祖陵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晓毒煞进入了其中三日未出，但已经能肯定三祖并不会对他如何。

……

另一边的三人还在向着东北方前行。

民装的靳天虹，伪装的江海以及大摇大摆的摘星辰。

原以为神偷一职会让他相对收敛，不曾想这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越是人多的地方越能见到他，这也让三人行相对热闹了不少，不至于尴尬。

以他的话来说“我可是行走在阳光下的摘星辰，天上的星水中的月都能为你借来，如何会是一个缩头缩尾的鼠辈。”

三人三日过了几座城，不曾停歇，此刻却不得不停下，因为靳天虹的叫停。

“有熟悉的气息，就在这附近。”

让他熟悉的会是什么，其他七将亦或者是其他七件宝物？

所以三人只得在这座小城中停下，几人分成几路，各自以各自的方法寻找线索。

江海寻找杨家产业与天机门无果之后，只得进入一处妙地，名为思香楼。顾名思义是一处不可言喻的好地方，因为这是唯一一处相对繁华的地方。

还未踏入其中便是闻到了阵阵香气，好似春日进入了百花园一般，各色香气都有，想来是各式各样的水粉胭脂。

相比在大城市所见到的风花之地不同，门口竟然没有浓妆淡的风月女子。

只让江海这个初哥很是好奇，为何与影视剧中看到不太一样，又给那一群胡思乱的家伙误导呢？

进了门才看到其中是无比宽阔的，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整整三层，每一层都有花束装扮不知真假。

此时此刻大多房间都是禁闭着大门，不曾落下门帘，所以这店的生意并不理想，压根没有几人。

四处打量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柜台，老鸨模样的人正立在其中，见到有客人到来笑脸相迎。

“公子，不知是否有心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