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究竟在何方，此地又是何处？”

江海忍不住开口了，他引自己来到此地并不是为了杀戮，而此地也不可能有第三人，所以他想知道一切。

“我就在你的眼前，只不过你静不下心，自然无法看到我。”

……

江海只能是无语，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强逼自己平静下来。

这才看到了四周漂浮的诸多文字，图形。如同长蛇舞动，又似文字的方正，宛若山川河流……

似乎世间该有的形态，那文字图形都能演化，这是符文秘字还有图腾！

“确实！”

话音传来，一个人慢慢显化在江海面前，距离如此之近，尽然没有发觉到，所以第一时间便是身体绷紧准备出手，但见到他嘴唇张合知晓他就是寒，所以并未真正动手。

“我就是所谓的寒，如何，是不是很意外？”

那人再次开口，也让江海确定了他真的就是寒，可为何是这般模样。

整体光化，能看出大致的轮廓却没有实体，伸出手去触摸也是直接穿透了。

“我并没有实体，确切来说我根本不是人。”

收回颤抖的手，江海有的只是震惊。在寒冰洞穴中虽然也有这么一个光化的老者，可并没有真实接触好似梦境一般，但此刻却是真实的，也就是说并非是幻视幻听。

“前辈，你……”

“我是你先前经历法阵的阵灵。”

江海大惊，这才明白了之前的种种疑惑，为何他能够这么轻易的控制这不亚于仙阵的大阵，为何没有任何的气息流露，为何当初，师公、风、萧、易、水、几人无力之时会出现庇护逐鹿学院……

原来他是护山大阵的阵灵。

江海朝着阵灵寒深深的鞠了一躬，他所作所为值得自己的尊重，而后又问道

“前辈，又是何时醒来？大阵又存在了多久的岁月？”

“苏醒于万年之前，不过并不能开口或者现身，只是有意识罢了。至于大阵存在了多久，天也不知道，因为先天而生。”

即便江海早早做了思想准备，此刻还是有些承受不住，先天而生？天存在了多久？最少是十万年，因为远处的麒麟也只有十万余岁，其中大多时间处于封印中。

这是否说明护山大阵其实与陷仙阵一样？

“不，上一次陷仙阵出手那一刻，我明白它比我强大而且要更为久远。”

江海沉默了，因为这其中牵扯了太多，也产生了诸多新的疑问，当初是圣灵学院的钟无灵选择了此地，起先以为大阵与之有关，如今看来跟他无关，他最多是发现了此地，那么大阵究竟是何人布置，目的又是什么？

在江海思考期间寒并没有任何动作，极为平静地等待着，时间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不值一提的。

“这个世界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越是强大越是顾忌。”寒突然感叹到。

江海也有这感觉所以点了点头，过往的一切已经证明了太多，有太多未知实力的隐逸者。寒冰洞穴中同样光影的老者，破庙中得神袛，燃烧平原中的麒麟父子，轮回湖中的巨壳长须龟，那个一直看不清的刘至亮……

刘至亮！

江海想到了他，于是问道“前辈，可知道树神界中那个名叫刘至亮的男子，他是否与您一样？”说着便是将当初见到时的一切都是告知。

“刘至亮？”寒稍稍停顿了片刻，才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他并非是现世也并非是刘氏的人。”

“为何？”

“刘氏乃是道门一脉，圣武的过往足以说明，断不会使用佛法，而且圣武一脉一直是一脉单传，不可能存在同辈亦或者叔伯，所以他极大可能是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江海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震惊的同时也在回忆当初的一切，那家伙难道一直在欺骗自己？

“不，他所说皆是真实，刘至亮本人应该是泰帝国刘氏一脉，并非圣武一脉。”

“那前辈可能推测出他究竟是怎样的实力？”

寒摇了摇头，“此人我从未听过，若非你提及根本不知道此人，或许他也是一个等待时机之人，所以实力应当不低。”

江海明白了，想来与其他隐藏一样，为了一个机会。或许就是那虚无缥缈的仙机，成仙的契机。

此行收获颇多，对于寒江海是完全的信赖的，特别是知晓他是阵灵之后，过往的出现也尽数是为了维护逐鹿学院，所以两人又是交谈了许多。

“前辈，天明石是否真实存在，我可否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