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滴不一样的血迹,还有一种从未见过的藻类物质?
江海陷入了思考,难怪这家伙举止怪异,或许他一早就有猜想。
鲜红色彩说明第一滴血液吐出之前,其先祖是正常状态,而第二滴落下之前说明他身体已经出了问题,可能是沾染了什么,亦或者就是他来到万窟的原因,因为王西曾说过他大限将至。
第三滴漆黑如墨,验证了前面的猜想,要么他身中剧毒,要么就是其他。
而且当时的情况应当是无比危机的,要不然那记载不可能就此中断,所以那时候又遇到或是见到了什么。
至于最后这藻类物质,又是否说明,他最后上了这艘船?如果不是,如何会沾染此类物质?亦或者说,这就是他要交代的话,只是情况实在危机根本来不及去记载,只能替代。
又是和这艘怪船挂钩了,江海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兽面古船,不禁摇头。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这艘船。此时此刻王西不存在说谎的可能性,从他面部表情能说明一切。
那么为何其先祖所经过的与自己所经过的截然不同,三十九的数字最多证明他穿过了三十八层阻碍才见到怪船,而两人从一开始到现在所经过的不过双手之数。
所以是条条道路通终点?而终点就是这江河,这古船。
不,应该不是,或许他所走的道路的终点会是此地,但自己两人所走绝对不是此地,因为直到现在两人还未真正到达仙府,甚至连门庭也不曾见到。
最重要的还是这船如何登上,它将要行驶到何方,河底,彼岸?
思考许久未曾见到有任何改变,河水不曾翻滚,船只不曾航行,一切都处在安静之中,回头路已消失,这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世界。
强行攻击不行,甚至不能靠近河水,又如何去触碰这艘船。
“我想我们走错了,一开始就走错了。”
王西此刻的话语看似多余,但江海还是看向他,知晓他这么说一定还有什么秘密未曾交代。
“可惜世上并没有什么后悔药,即便是错了,此刻也只能是一错到底,我现在只想知道如何登船。”
“你确定要要登船?”
江海郑重的点了点头,明白了这家伙真的还有事在隐瞒自己。
“你好好看着船头那只异兽,一切都在其中。”
还是船头?江海看去,根本不认识这异兽,不过王西竟然这么说了,问题出处就在这上面,那么他先前为何不说,又是秘密?
这一次的观看,才发觉这东西好似在哪里见过。
而后伸出手在怀中摸索。
咦?怎么不见了?江海极其疑惑,因为他发觉这东西与王西的那块令牌上的生灵很像,此刻只是为了拿出比对,然而发觉令牌不见了。
这东西江海一直随身携带着,因为这是他被鼎煮了三年之后酒疯道人给他弄的第一套衣服,而且正是从眼前这倒霉蛋身上拔下来的。
当时还有一把不错的佩剑以及这令牌。
而后与之交好才知晓了令牌的用意,见它如见百晓生,所以之前在天机阁中购买信息才分文不取。
此刻竟然不见了,虽说平日里不曾真正在意,但它一直就在怀中没错,所以究竟是什么时候遗失的,与明王大战之时?
“不用找了,那东西我取回来了。”
王西此刻的开口江海才知晓,是他在自己昏睡的那段时间取走了,对此江海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他人之物,此刻也只能算是物归原主。
他真正在意的不是令牌,而是令牌上生灵与船头异兽的联系。
“令牌之上的异兽,名叫混沌兽,与之前我们所见到的那只同名,但绝对不是一只,所以之前我很是疑惑。”
王西再次开口,看样子是说出了自己压抑的秘密。
“混沌兽,分雌雄,雄性便是船头这一只,身影巨大能力通天,可穿越诸多禁制,无视阵法阻拦,所以此船所能去的地方很多,我也不知具体是何处。”
“雌性体偏小,能力虽不及雄性却也是通天彻地,能望穿一切虚幻。而天机令之上便是混沌雌兽,两眼可望穿一切,而天机门的意义就是看透一切。”
“此两种异兽我不曾见过,这也是第一次,先祖天机子从何看到这异兽我不清楚,但在一定程度上与雌兽有过交集,从雌兽的能力中得到启发,完善了推衍之法。”
“如果我没猜错,当年那老祖也曾看到过这艘船,而且还可能登上了船板。之后船启航去了某地,从此消失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