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血珠子从指尖冒出来,年元瑶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回扎破自己的手指了。
先前学医术、学格斗的时候也没觉着多难,平日里看着邱氏的手灵巧的在袖盘上转动,也从来没觉着这是个多难的事情,偏偏亲自上手了才知道这女儿家的精细活,比学武难多了。
就这样一会儿工夫,顶着针头的手指上都有了不少针眼。年元瑶将袖盘扔在了一边,忍不住扶额。
想起了白日里邱氏说嫁衣难绣,现在暂且可以先给封玄霆绣个荷包练练手。
后来邱氏见着年元瑶的针法实在是太让人心疼,还说帮她绣嫁衣。
年元瑶这回却是赌气上了,她就不信自己绣不出一件嫁衣来。
说归说,年元瑶歪着头往自己惨不忍睹的袖盘上看了一眼,一对鸳鸯被自己绣成了不晓得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
比起绣鸳鸯,年元瑶宁愿再帮着封玄霆解决一个封帝。
叹气之间,封玄霆推开门走了进来。
年元瑶一个鲤鱼打挺便将袖盘藏在了被子下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白日里要跟下边的人多交代些事情不会回来了吗?”
封玄霆往年元瑶身后看了一眼,伸手刮了刮年元瑶高挺的鼻梁道:“是啊,白日里不会回来,现在太阳都下山了。难道你当真是有了娘亲就不要夫君了?”
年元瑶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跟袖盘较了一天的劲了,难怪自己看袖盘是愈发的不顺眼。
“娘亲是娘亲,但是夫君还不一定是夫君呢。”年元瑶眼中露出了狡黠的光芒。
自打封玄霆尘埃落定与她求婚之后,年元瑶是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封玄霆一把搂过年元瑶的细腰,一个借力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嗯?还不一定是夫君?”
独属于封玄霆的气息呼在年元瑶的脸颊上,让年元瑶一阵羞赧。
年元瑶一门心思怕把袖盘压坏,连忙服了软:“行吧行吧,我错了。”
“暖暖,叫声夫君来听听。”
封玄霆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那只垫在年元瑶身下的手很是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年元瑶最是受不得他这样,撇嘴老老实实喊了一声:“夫君,我错了。”
年元瑶的声音不算娇软,当下却叫封玄霆险些把持不住自己,低头便擒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良久,年元瑶要喘不过气了,封玄霆才松开,换了个身位将年元瑶搂在怀里。
年元瑶一张小嘴被惩罚得很是红肿,因着方才的璇旎,一双美眸带水,别提有多魅惑了。
封玄霆将年元瑶柔弱无骨的手握在掌心,年元瑶的指尖轻轻滑过封玄霆的掌心,封玄霆便皱着眉头将年元瑶的手带到眼前。
年元瑶想要把手往回缩已经是来不及,封玄霆一见便晓得了其中的缘由,他低头,薄唇轻轻贴在年元瑶的指尖上,落下一吻。
这样的触感好似是一根羽毛在年元瑶的心头滑了一下,年元瑶还没说话,就听见封玄霆说道:“日后不用再碰那针线了,嫁衣我……”
年元瑶堵住了封玄霆的唇:“这世上还没有我年元瑶做不到的事,所以现在打住!”
“我心疼你。”封玄霆平日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暖暖,现如今暖暖倒是被针线戳成这样,叫他怎么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