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听他的话,应该是最佳的选择。
于是多梦青年就乘着这个机会,多睡上一会,好重启他那再次疲惫的大脑。
就这样一直睡到不知道多久,当江鸣州听见一通噼里啪啦的乱战声后,终于被惊醒了。
这一睁眼,就瞧见英斩罚正单挑三个和他一样的暴尸,而不落下风。
四面还有许多强光,围绕着顶楼,让他可以看清楚一切。
于是江鸣州立马操着耐久度还有一半的两把刀状武器,冲上来帮助英斩罚搞啊搞。
有了他灵动的骚扰,三头大家伙很快就彻底趴下了,而金盏花大楼的顶楼也被破坏得不成模样。
江鸣州稍稍的喘了口气,然后就惊讶的发现,大楼下面照射上来的类似探照灯一样的光,竟然是一群半机械化士兵搞的。
他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群士兵已经把整栋金盏花大楼给包围了。
没有等江鸣州开口询问英斩罚,就听见几十层楼下有人拿着扩音器,高声喊道:“那位路人,还有银盏花博士,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很清楚,你们如果想挑战十二点后的疯狂戴夫,只能是死路……”
“如果你们愿意下来,跟我的机械士兵走,我会让你们来到金盏花公司真正的大本营,以后一起共事。”
“银盏花博士的才华,我一直很欣赏,当初我也反对过戴夫和那些高层想要利用你的成果,至于我是谁,等见了面,博士你自然就会知道。”
“还有,为了表明我的诚意,我可以向你们透露一点,疯狂戴夫现在完全不受我和我的公司控制,但我们也在想办法研究他……”
“我们的士兵曾经在午夜12点的时候冲上去过,但结局就是全部死亡,或许集合银盏花博士您的智慧,我们可以共同研究疯狂戴夫这种生命形态,找到解决这个城市问题的方法。”
一连串的话说完,江鸣州也大概猜出了浣熊市目前的幕后格局。
和那些英雄、末日类的影视游戏小说一样,现在统治半机械士兵的家伙,当年应该也是金盏花公司的一位中高层,有着很强的才华,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太受重视。
自戴夫疯狂后搞挂了整个金盏花公司的高层,这位就露头了,继承了金盏花公司剩下的资源,组织了一批追随者,成立了如今算是浣熊市最神秘的机构,姑且也算作金盏花公司。
而这货说的他们也搞不定疯狂戴夫,江鸣州相信是真的。
否则这么多机械士兵在楼下,完全可以直接安排一部分杀上来,不必采取这种包围的姿态。
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在他们发现英斩罚和自己身处于金盏花大楼楼顶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夜里12点了。
这货不敢或者说不舍得安排本来就不多、研制一头需要很多成本的机械士兵上来,把命送给疯狂戴夫。
至于这位说的什么合作研究,那就要另说了。
这家伙能在末日浣熊市搞出这样一个金盏花公司的继任机构,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就算他真的有很高大上的目的,江鸣州也没时间去和他玩什么合作这么啰嗦的事情了。
眼下既然有了【黑寡妇的轻抚】,即便英斩罚想要和这位合作的话,也是先搞定疯狂戴夫再说。
所有的想法都在几秒钟内从大脑中一闪而过,当江鸣州看向英斩罚的时候,这个大块头冲着他摇了摇头,显然这货和他的想法一致,都不打算现在同机械士兵的主人合作。
于是两人索性不去回话,反正对方不敢上来,他们倒不如修整一下,做好最后对付疯狂戴夫的准备。
再于是,当时间走到0点整的时候,那首充斥着全城的诡异歌声又一次传了出来。
有人浪迹江湖,有人寒窗苦读,有人阿谀奉承,有人早已麻木……不过没人知道,歌词的谜题已经被江鸣州彻底解开了。
也就在这歌声唱过一遍的同时,金盏花大楼楼顶的一处墙体,忽然睁开了一双巨大的眼睛。
那眼睛充满了血色,直勾勾的看着江鸣州和英斩罚。
“戴夫,这就是你要的结果?!”英斩罚显然认识这双眼睛,大踏步的走过去,直言质问。
“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用这样的语气!”一瞬间,墙体中走出来一个满面胡子、身高普通的家伙。
只是这个普通人的头上非常滑稽的带着一把奶锅,看起来很像是一顶帽子。
于是江鸣州也一眼认出来了,这货的造型就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疯狂戴夫的模样。
尤其是那对看人无法聚焦的血色眼珠子显得十分诡异。
这种真人模式的戴夫,比起卡通的游戏造型来说,在这样的黑夜中出现,要悚然得多。
好在江鸣州进入戴夫次元这么多天,已经悚习惯了。
以至于面对眼前的这货,还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貌似一点也不疯狂啊,起码得叽里咕噜几下吼吼什么的,才像是游戏里的疯狂戴夫好吧。
然后没给对方再回怼的机会,江鸣州就不按套路的直接使用了【黑寡妇的轻抚】。
再然后,多梦青年便瞧见点点星光组成的黑寡妇悠然显化在眼前,模样很像是斯嘉丽约翰逊扮演的那位。
正当这货忍不住吐槽【戴夫次元】的星光过剩,怎么什么特效都用这个类型的时候,点芒组成的黑寡妇已然轻轻伸出了手,柔和的放在了疯狂戴夫的手掌上。
与此同时多梦青年发现身边的英斩罚也和疯狂戴夫一样,有点看傻了,瞧着黑寡妇的眼神中,甚至流出那种花痴的样子。
好吧,这货的设定本来就是绿巨人,爱看黑寡妇也是情理之中。
心中这么想着,疯狂戴夫眼中的血红色开始逐渐消失,那种诡异的无法聚焦的眼珠子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前后不过五分钟,当黑寡妇的光芒消失殆尽的时候,疯狂戴夫彻底变回了常人的模样,而他的眼神中似乎生出了一种“我特么是谁,我特么在哪儿的?”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