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泓易武顿了顿,继续道:“损失了几千万,若是按照常理的话,本身就是你苏家应该支付给那些店铺的,如果因为这些钱,苏家不甘心,再去找江鸣州的麻烦,那就不是几千万的事了,恐怕你苏家在江东都要除名。”
泓易武很少对苏易文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虽然不清楚江鸣州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但雨狐这样的暗体武道高手都这么说了,他相信江鸣州背后的势力至少也是古武门中的暗体大师,这样的身份,想要让苏家除名,绝非难事。
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他了解自己这个弟弟,虽然年纪都这么大了,但心胸一直不怎么宽阔。
再加上久居高位,面对这种事,气度也就更加的跟不上了。
他的小儿子当年如此纨绔,说起来是他宠爱的结果,可实际上和苏易文潜在的内心不无关系。
有些人就算年纪大了,看着沉稳了,修养也高了,可却始终改变不了内在的个性。
所谓修养好,说的是善于隐藏情绪,而气度宽广,才是真正的虚怀若谷。
当然,苏易文如果一直虚怀若谷,苏家也不可能依靠经商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切都在于一个度。
当然这些想法,泓易武没必要和苏易文提起。
不过只是他说出来的这些,就已经让苏易文的冷汗都下来了。
苏易文很清楚大哥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样的性格,能为这件事对他说了这么多话,显然那个叫江鸣州的确实不简单,他背后的势力也绝不只是陆家和李家,应该还有更厉害的存在。
想想之前那次三方通话,蒋封醇师傅的语气似乎并不只是有人找到他帮忙,他给对方个面子向苏家打个招呼那么简单。
眼下听大哥这么一说,苏易文越想越觉着蒋封醇师傅当初的口吻,现实对幕后那个请他来的人,是充满了敬畏的。
想到这一层,苏易文一咬牙,便连声点头道:“大哥,我明白了,你放心,这件事我苏家认了,也绝不会再去找任何麻烦,相反,如果有可能,还要去结交一下江鸣州。”
“不用了,不闻不问才是最好,半隐门中人的脾性你不了解,贸然结交可能会带来麻烦,这事先放下。”泓易武又多说了几句,不过这一次,没有再给苏易文回答的时间,便挂上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挂断声,苏家老爷子心中虽然十分憋闷,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稍微吐了口气,便立马给自己的二儿子苏近去了电话,勒令他不要在这件事上再生什么事端,关于建广场的这个项目,接下来的一切,都必须用最规矩的方式完成。
比起父亲,苏近人年轻,脾气更燥,听完当时就更恼了,只可惜他再如何燥,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父亲如此说,就表明苏家找尽了所有关系,也惹不起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
苏家在这边憋屈的时候,他们心中的幕后之人江鸣州正在家中习练他的北鸣。
如此一直练到早上,便去了医院,和爹妈道了声别,又依着早先的计划买了一大波沙雕之王或者说是啸月狼王那家伙爱吃的狗粮,存放在了家中。
尽管回家这几天,二哈一直不在,据爹妈说这货这次离开大约有一个月了,但多梦青年相信等这货回来一看到美味,必然会兴奋不已。
搞好了一切,江鸣州就去了江浔车站,踏上了新建的去陵州的城际高铁。
于是全程不到一个小时,江鸣州就回到了陵州。
再于是,还没有等他离开车站,就遇见了杨玄一。
而过来接杨玄一的,是陆老爷子的警卫徐雷,于是江鸣州便一块儿蹭了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