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神『色』格外悠闲的模样,大掌正端着那茶盏往自己的口中送去,眸子低敛着,看着自己的茶盏。
略显哀怨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君怀闻一眼,卫絮的眸子,才重新转过,看向了狠狠搁置下茶盏,站起了身,叉着那并不存在的腰,死死盯住自己的祝雅。
末了,唇角抽搐地更加厉害,卫絮撇了撇嘴,左手手指伸出,指了指君怀闻的方向,灵动的眉头高高一挑:
“师姐,你是不是……该说明一下……为什么这个人……在这里?”
指向君怀闻的时候,卫絮已然有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眼眸中更是满满的嫌弃之意。
距离上次自己来才不过几日的功夫,怎的师姐就和这文怀,这般要好了?竟是还能坐在同一张桌上?!
祝雅还在生气卫絮要回墨府的决定,深吸了一口气,刚要接话。
“我作为晚辈,多向师姐请教,有什么不对吗?絮儿?”
君怀闻的声音如他此刻的神『色』一般,悠悠然落了话,视线从那茶盏上移开,看向了卫絮,眸光的第一眼,极为快速地掠过了女子发髻中的笛子。
“絮儿?!”
卫絮已是许久都未发作的暴脾气终是一个发作,身子狠狠一个转过,向着那君怀闻的方向倾去,“我什么时候准许你这么叫我了?!”
君怀闻的身子坐得笔直,看着女子倾身凑过来的模样,未戴面具的右侧面庞扬起一丝极富有深意的笑,垂了眼,看向了女子那狠狠瞪着自己的眸子,依旧悠悠然开口落了话:
“嘴长在我身上,我自然想说便说什么。”
“你!!!”
卫絮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男子,竟是又一次的语滞。
卫絮向来觉得自己算是口齿伶俐的人,可不知为何,每每在这文怀面前,总是会被他给气到语滞。
话头停顿了有片刻的功夫,卫絮刚想明白该如何去反驳文怀,下一刻,只觉得自己右边手臂被人狠狠拽住,而后一个拉扯,自己的身子已然向着右侧而去。
“阿絮!你还没有说清楚!做什么要回去墨府?!”祝雅的心头,与其说是气愤,倒不如说是忿忿来得更为恰当。
墨堃夫『妇』也好,墨风禾也罢,时至今日,他们对卫絮,早就是没有了感情,卫絮却还想着要回去看一看,谁能保证,那墨府的人,不会为难卫絮?
随着身子被祝雅拽住,卫絮的视线下意识地转动,看向了祝雅,对上了她那双很是严厉的眸子。
心绪陡然一软,卫絮起了身,反手拉住了祝雅的衣袖,话音里是满满的解释:“师姐,我只是回去看上一眼,很快就会回来了。不用担心的。”
“你这丫头,总让人不省心,我何苦还要担心你!”口中很是不快地道了一句,祝雅极为轻力地甩了甩手,似是不愿卫絮拉着自己。
“我的好师姐~~~莫要生气了~~~”
“我这番回去,除却是想看看风禾的状况,也是……想和墨家,做个了断。”
略显撒娇的语气落下,逐渐变得平稳,卫絮的眼底,滑过一道黯然的情绪,而后缄了口,再无声音。
原本,她总想着,自己和风禾的关系放在那里,自己便永远和墨家有着关联。
可如今,风禾再不是以前的风禾,卫絮竟是真的到了要和墨家做个了断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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