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刹那间睁大,席绾灯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嗡嗡作响,心绪僵住,怎么都没能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君怀闻,竟是在回来的第一晚,便这般迅速地将那她们做好了死证的书房给拆毁了?!
脚步顿时上前,所有的妖娆气息皆是消散,走近了凤鸣的方向,席绾灯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不少:“君怀闻怎么说的?!”
凤鸣的心思向来缜密平稳,此刻听到身旁女子如此急切的话音,本要触碰到那泉水的手顿住,眼眸一个侧过,瞥看向了席绾灯一眼:“他说,席罄书,就是他杀的。”
字句清晰,凤鸣似是有意而为,特别将他杀的三个字放地极为缓慢。
刹那间,所有的恼意翻涌上心头,席绾灯死死地盯住了凤鸣那未待面具的右侧面庞,一种无力感和恼意瞬时翻涌上了她的心头。
自己处心积虑准备了这般久的计划,甚至,为了彻底将君怀闻扳倒,她更是亲手杀了她的父亲。
如今却是告诉她,所有计划都不得用了?
因为那君怀闻,竟是直接承认了人就是他所杀?!
这让她的心绪,如何接受得了?!
眼眸淡淡然瞥看过席绾灯那无法置信的模样,一抹冷笑从她的口边低低泛出,凤鸣伸出去的手动作重起,这一次,径直触碰到了那红『色』的泉水。
葱白的手指,在触碰到泉水的一瞬间,瞬时便腾起了浓烈的妖气,阵阵流转,缠绕在了凤鸣的手指上。
眼底深处滑过一抹新奇,对这凌迟泉,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凤鸣便将手收了回来,轻轻拂过自己被泉水触碰到的地方,只觉得整个手都好似缠上了阴狠死怨一般的气息。
“急什么,又不是没有办法了而来。”一个起身,凤鸣的眉头高高一挑,看向了那一直站在自己身旁却是因为恼怒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席绾灯。
席绾灯的视线中满是阴霾,看似平静的神『色』望着凤鸣,实则心头早就是滔天的怒意:“什么办法。”
脚步轻踱,凤鸣的身子缓缓从席绾灯的身旁走过,单手轻拍了拍席绾灯的肩头,径直往那最靠近墨风禾的泉水另一侧而去:“他君怀闻既然承认了,不正好,遂了我们的意?”
“他既然敢认,自然也要担得起质问。没有任何的声响,便杀了一位判官,你说这魔界,谁会服气?”
凤鸣的声音格外冷静,似是比平日里的她心绪更要沉寂。。
席绾灯的视线则是一直随着凤鸣而转,末了,询问出声:“无人告知,我又有什么理由闹到君凌宫去?”
“放心,今日过后,你便能看见你要闹的理由了。”
身子蹲下,凤鸣的手伸出,『摸』上了那墨风禾的发,声音平静而出:“这个女子,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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