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看看。”沐寒蕾对于左天豪似乎有着充分的信任,听了他的吩咐便朝厅外走去。
“姑娘,王俊尘在轩中所订的房间可曾查到?”佟博在柳凝诗的搀扶下,很快来的四层长廊的尽头。
“亏公子想得出来。”柳凝诗抿嘴一笑,眼界甚高的她对于佟博的机变不由得佩服:“经过这两日的探查,发现王俊尘原先的房间就在三层的天字二十七号。”
“好!那咱们快走吧。”此时的佟博与方才那副颤颤巍巍,有气无力的模样判两人,当先从三、四层之间的阶梯穿梭而下。
“公子,嫣然姑娘还留在观澜厅中,要不要将她也一起带走?”柳凝诗走至一半,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用麻烦了!嫣然姑娘留在观澜厅反而比跟着咱们更安全。”佟博摇了摇头:“以左天豪的能耐,祸水东引这种小伎俩瞒不了多久,现下还不是与他正面冲突的时候。”
“这三层的房间虽然比不得观澜厅,却也别致。”柳凝诗进入天字二十七号房,瞧着里面简约而自然的内饰,不禁感叹道。
“嘘!”佟博中、食二指放在嘴边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脚下已经在房中来回走动,仔细的查看着。
“嗯!”柳凝诗倒也乖巧,轻轻了应了一声,便选了一个蒲团缓缓坐下,养精蓄锐。
“轰!”待他走到与观澜厅相同的位置,对着墙壁一掌推去,一道暗门不出所料的打了开来。
“果然,还是不行!”佟博瞧着暗门后面严实的墙壁,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任由其缓缓关闭。
“这便是公子先前说过的暗门吗?”柳凝诗压低了声音:“闯入沙尔巴房中的黑衣人便是通过暗门逃走的?”
“哎!是啊!”佟博轻叹一口起,来到柳凝诗对面的蒲团上缓缓坐下:“可现在依然找不到进入暗门的方法。”
“公子的药当真是那些婢女没有伤害吗?”柳凝诗轻声问道:“不管怎么样,对女孩子下那种药。。。。。。”
“姑娘尽可放心。”佟博明白柳凝诗的意思,笑道:“这压根就不能称之为药,只是在普通的软筋散里面混入了些许黑色染料而已,不出三日那些姑娘身上的黑斑便会完全消散,恢复如初。”
“那便好!”柳凝诗似乎也放下心来,噗嗤一笑:“这种药的症状看上去与那蝎毒很是相似,公子如何会有?”
“哎!当初见这药可以整人,硬从老怪物那边软磨硬泡得来的。”佟博想到当初拿这种药物整蛊他人,也不禁莞尔一笑:“想不到如今还能派上用场。”
“姑娘倒是心慈。”佟博话锋一转:“这就算对她俩的小小惩戒,沙尔巴身死,虽非她们所为,却也与她们脱不了干系。”
“公子是说,她们也想要沙尔巴的性命?”柳凝诗吃惊的问道:“可她们与沙尔巴并无仇怨,为什么要这么做?”
“姑娘可道,为何要选择轩中的婢女用药?”佟博突然问了柳凝诗她没想过的问题。
“要嫁祸左天豪,又为何要对婢女下手呢?”饶是柳凝诗绝顶聪明,一时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摇了摇头。
“不知姑娘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佟博笑道:“一连几日,轩中中毒的只有宾客而已,包括沐寒蕾在内的一众人却一点事也没有,这合理吗?”
“公子是说,下毒的人只对客人下手。”柳凝诗点点头,她这几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听佟博一说,恍然大悟。
“并非下毒之人只对客人下手。”佟博摇了摇头,换了一个说法:“若是下毒之人因为某种原因与沐寒蕾达成一致,不得对轩内的婢女下手呢?”
“沐寒蕾与下毒人合谋,毒害客人?”柳凝诗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听得佟博的推断仍不住的摇头:“这似乎不太可能吧,沐寒蕾这么做,以后谁还敢来这里,紫烟轩的招牌不就砸了吗?”
“开始我也觉得蹊跷。”佟博继续说道:“可姑娘发现了没有,自打那裴管事将紫烟轩团团围住,叫嚣着要找出下毒凶手,然后便销声匿迹不再出现;而轩中的客人却因此禁足,接二连三的死去,搞得人心惶惶,这期间可有人管?”
“公子是说,这一切都是阁中与沐寒蕾相互勾结故意如此?”柳凝诗听了佟博的分析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除了这样我想不到还有其它解释。”佟博一脸坚毅,冷声道:“所以才姑娘让婢女用药,不但印证了推断,还引起了他们的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