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眉，幽深的眸子，苍白却不失俊逸的面庞。这一世的他还是那般，桀骜不驯，傲视苍穹，眉眼之间锋芒毕露，冰眸里锋刃震慑群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命运被苍天诅咒，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要一次次的承受这样的痛苦。

她原想给他短暂一生所有的快乐，没成想还是失败了。她要亲手了结这一切，下一次她不会再这般拖泥带水。

“师父……”轩辕昊微微蹙起眉头，感觉到凌悠悠眼中的异样，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只是他不相信，那么爱着他的人会对他做什么。

凌悠悠微一低头，掩去心中所有的情绪，再抬头，面上已一片冰冷。

“师父……”她想做什么，为什么一瞬间连气场都变了。

“轩辕昊，时间到了。”

轩辕昊怔了怔：“什么？”

“我说过，和我在一起，你会死。”

轩辕昊眨了眨眼睛：“师父，为什么又说这样奇怪的话？”

“因为这是事实。”

嗜神再次嗅到了主人的味道，兴奋的嗡嗡作响，想要挣脱凌悠悠的掌控，飞到轩辕昊手中。

轩辕昊凝神看向似曾相识的神器，他确定上一世和这一世都没有见过这把匕首，但为什么他却能感觉到它与他曾无比的亲厚。

“这是……”

凌悠悠微微一笑，想起暗夜修罗送她匕首时说的话，心间满溢苦涩，“是你的东西。”

轩辕昊眼睛一亮，“怎么会？”

“不是这一世。”她解释道。

“那么……”她是要将匕首还给他么？

凌悠悠踮起脚尖，亲上他的额头，“下一次一定要听我的安排，可好？”

师父主动亲了他，一瞬间所有的伤痛都烟消云散，师父亲了他的额头，那么认真，那么郑重其事。只是他还是听不懂她的意思。

“什么？”

“我爱你。”承诺过，一定要多说这几个字。

轩辕昊神色复杂，师父主动示爱，他应该高兴的，可为什么他的心却更沉重了。

“师父，我们一起离开可好？”

“离开，是的，我们离开这里。在下一个世界等我，我一定会去。”

什么意思？师父不要说他听不懂的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