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悠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为你。”

心间掠过一阵狂喜，为他，为他，为他……不停的重复这两个字，喜悦让他苍白的脸恢复了红润，眼中充满了欢喜雀跃。他得到了她的心，她是为他而来的。好开心啊。

“是，是，是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今天真是个黄道吉日，他的人生圆满了。

“开心么？”凌悠悠如是问。

“开心，当然开心，开心的要疯了。”雨真想跳起来，抱住对面的人。但是他又怕这一切不是真的，所以他不敢触碰，生怕一碰梦就会碎掉。

“开心就好。”凌悠悠轻轻的道，伸出双手，“不想抱抱我么？”

天呀，天哪，心爱的人主动要抱，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呀。他愿意，做梦都想着拥她入怀，做梦都想能取代冰名正言顺的抱着她。现在梦想实现了，真比做梦还要让人欢喜。

忘记身上的痛，雨半坐起来，伸手去抱凌悠悠，只是手伸到半路又停了下来，他怕，都是假象。

“快点啊，我们没有时间了。”

是的，没有时间了，卷轴的光芒已经将整个屋子笼罩。身在其中的她感觉到万箭穿身的痛。

雨终于确定，凌悠悠是真心要他抱，狂喜瞬间将他淹没，不再犹豫，紧紧将人拥入怀中，心嘭嘭嘭乱跳。他成功了。他得到了。这是真的。

“你还有什么心愿？”

雨摇头：“没有了，能拥有你，能得到你的心，我此生无憾。”

“那么……”

雨浑身一震，透心凉的感觉，那么清晰，那么痛，他怔住，不敢置信的垂下眸子。

绯红的新衣湿透一片，痛从心头蔓延向全身，寒意袭来，血液正在冷凝。

“为，为什么？”

不是说找的就是他么。刚刚她的脸上也明明写着在意，她的眼里只有他，为什么只是一瞬间，她就将死亡亲手送给了他。

“你，是为他报仇？”

只有这个解释能说的通。

凌悠悠摇头，“不是。”

“可，为什么？”

“因为我找你，就是为了杀死你。你我数世纠缠，命当如此。”

雨的瞳孔开始散大，视线有些模糊，他知道自己快看不清她的脸了。心虽痛，却无法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恨不起来。他那么在乎自己的性命，那么的自私，可为什么在她面前，他却可以抛却一切，哪怕是此刻，她正握着嗜血的凶器。

“杀我？”他不明白，既然是为了杀他，为何在初见的时候不动手。

“原本我以为目标是冰，然而我错了。你和以往的他真的相差太远。”

雨不明白，“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们，只是为了杀我们？”

“不，我爱你。”怎么说呢，解释不清楚，“我想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在最后一刻，魂魄离体的时候，他将看到什么，然后明白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