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说,众人深以为然,纷纷拍着刘辟的屁屁说“高,实在是高。”
…………
绛邑城东门外来了一伙败兵,破衣烂衫,虚弱无力,有的拿枪当拐棍拄着,有的相互搭肩膀搀着,甚至还有一位躺在树枝胡乱编造的担架上被抬着。
因为援军出城,绛邑城内空虚,所以早已四门紧闭,加强了戒备。来的这伙败兵,离着东城门还有老远,便被城上的白波兵士喝住。
“尔等何人?别往前走了,再走可要开弓放箭了!”
败兵们一听,慌了神,纷纷乱喊:“大帅,别放箭!自己人……自己人呀!”
躺在担架上那位挣扎着撑起上半身,说道:“我乃汝南黄巾……帐下……咳咳……小帅……有紧要的军情回报!快开城门……”
离城门还远,躺着那位又伤的重,说话断断续续的,城头上的白波兵士听不清,连声追问:“啥?你说啥?”
“重要军情!”
担架上那位使劲吼了一嗓子,完事又躺回去了。
一听说有重要军情,白波兵士立刻前去回报,不大一会儿,城头上出现了一个小首领模样的人,再次问道:“尔等何人?有何军情?”
躺在担架上那位已经病的开不了口了,好在身边站着的兵士嘴皮子利索,当时代为答话。
“我等是汝南黄巾,何仪何渠帅帐下,历尽了千辛万苦,跨过了大山大河,终于来到了河东,原本想去白波谷,投奔郭太郭大帅,怎料半路遭埋伏,急切间奔逃至此,还望城上的大帅,看大贤良师之面,念你我同源之谊……”
要是刘汉少听到这段,准以为是沙妹儿教出来的,这娃也太能白活了。
“闭嘴!”
城头上的白波小首领终于受不了了,喝住白活娃之后,又问道:“你说,你们在白波谷那边遭到埋伏?”
白活娃掷地有声地答道:“正是!”然后又开始哭诉:“原本我们尚有二三百兄弟,正是因为遭到埋伏,才会死伤惨重,只剩如今这区区几十人,还各个带伤,又累又饿……”
担架上躺着的那位听白活娃说的惨,悄声对旁边的兵士们说:“赶紧哭,大家一起哭!”
“啊?怎么哭,俺们不会呀团长。”
“不会就低头呜呜!”
于是乎,几十个老爷们一起低头“呜呜”,配合着白活娃的哭诉,那叫一个惨哟。
他们的死活,白波小首领不在乎,关键是这么一“呜呜”,听不清白活娃说什么了。更关键的是,自家首领已经去增援白波谷了,要是真遇到埋伏,那可如何是好?急切间,白波小首领下令打开城门,并且连忙赶下城头,要去找白活娃打听清楚。
白活娃就站在担架旁边,白波小首领下来城头,直接走过来拽住他,还没等张口发问,躺在担架上的那位一翻身跳下担架,拿起压在身下的大刀,直接一刀就将白波小首领砍翻在地。
“吹号!冲啊!”
几十号败兵猛然变的犹如虎狼一般,向白波兵士杀去。同时,军号声响,远处几十骑,踏马而来。
第九旅是步兵旅不假,但是像旅长、团长啊,还有通讯参谋啊,这些人还是能混到几匹小马骑一骑的。刘辟就是将全旅的马匹集中起来,当作支援诈城兄弟的第一梯队,以期用最快的速度,攻取城门。
此刻,躺在担架上装病号的三团长已经抵住了城头上的白波兵士,刘辟亲率几十骑呼啸而入,身后跟着的是全旅的兄弟。由此可见,刘辟也是铁了心,要一战而下绛邑。
其实,这帮“演员”还是有瑕疵的,尽管破衣烂衫,没啥盔甲,好多人还在脸上还抹了血,但是手里不是枪就是刀,这些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制式武器。
想啊,要是队伍里没有举着锄头拎着棍的,好意思说自己是黄巾么?可惜当时白波小首领只顾着询问敌军埋伏的情况,把这些细节给忽略了,最终酿成人死城丢的大祸。
再其实,刘辟谋划的也已经够仔细了。驻守绛邑的是郭太的族弟郭风,原本有六千多人,郭风一听说白波谷被袭,直接带上六千人就去救援白波谷,绛邑城里只剩下三、四百人。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城门一开,绛邑城就已经是刘辟他们的了。
迅速收拢好俘虏之后,刘辟当即决定,留下三团驻守绛邑,自己亲率一、二团去围堵绛邑援军。果然,半道上遇见被高节和华雄打懵圈的郭风所部,刘辟带人往上一围,郭风所部也就绝了撤回绛邑的念头,只能往汾水边上跑了,唯一的胜利,大概就是隔着汾水骂了赵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