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胡车儿真不是笨人,否则的话能和老狐狸做朋友吗?在没有谋士的情况下,胡车儿也能为张绣出谋划策,当然了,和那些牛牛相比,他的谋划只能算小主意。
“老狐狸还说了什么?”
“还说……还说……”
胡车儿似有难言之隐,瞧了瞧守在左右的韦光正和许褚,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又说道:“文和先生还说,张济年长,私心甚重,恐陛下用不顺手,要卑职寻机除掉。”
刘汉少大睁双眼,惊讶地问道:“这么说,张济是被你干掉的?”
“不是,不是!”
胡车儿连忙摇头,又说道:“他是自己倒霉,中流矢而死,与我没有半点干系。”
看胡车儿推的干净,刘汉少不屑地说:“可你已经有了杀他之心,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兄弟吗?就不怕张绣知道了,替他叔儿报仇?”
在地上趴久了不得劲,胡车儿翻身坐起来,有点八婆地说道:“陛下,您是不知道,其实张绣也恨他叔,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被张绣宰了。”
刘汉少也有点八婆地问道:“哦,这是为啥?”
“张济此人心胸狭窄,待人刻薄,我兄弟虽是他的侄儿,又是军中大将,却也经常被他吆来喝去,丝毫不留情面。如此尚且不算,张济有一小妾,怜我兄弟孤苦,经常予以拂照。可是张济这个老贼有很多怪癖,自己当男人不行,就变着花样的折磨女人。知道那小妾常常受苦,我兄弟又恨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无量天尊,哦咧个去!
怎么审着审着,还审出惊天秘闻,不伦之恋来了?
许褚听的上瘾,嘴快地问了一句:“莫非张绣相中了自己的叔母?这实在太禽兽……太刺激了!”
“你这胖子,休要污我兄弟名声!”
胡车儿虽然嘴上在骂许褚,但是又觉得心虚理亏,因为他最知道张绣的心思,的确比别人家的大侄子想的多了一些。关键是那个小妾比张绣也没大几岁啊,老的不行还变态,小的英武又疼人,“发乎情,止乎礼”说起来倒是简单,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好赖不分才是真禽兽。
难怪在原本的历史上,张绣会降了再叛,明知自己不是对手,也要找曹操拼命,最终干死了典韦、曹昂、曹安民,还有那匹名叫“绝影”的马。按照备备那句“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千古名言来解说,曹操这是扒了人家的衣服,还要剁人家手足啊,太粗话的不义气了!
“张济那个小妾可是邹氏?”
胡车儿心中一凛,皇帝竟然连一个小妾的姓氏都知道,果然天威不可欺,随即正色回道:“正是。”
甄宓的胸围暂时还没机会见识,不过这个邹氏的臀围倒是可以见识见识,也不知道她究竟长啥样,能让张绣想宰他叔儿,让曹操不顾儿子死活?还有张济那个老贼,究竟在她身上用过哪些手段?绳子、鞭子、小手铐……刘汉少猛打一个寒颤,随着这副身板的茁壮成长,最近好像心思越来越不纯洁了。
无量天尊,哦咧个去!
未见其人,就差点被陷进去,这个邹氏还真是个大坑啊!得赶紧警告曹孟德,不许他惹是生非,否则的话,万一激怒张绣,在洛阳城里造个小反,那乐子可就玩大了。
刘汉少连连摇头,把这些连七八糟的想法从脑袋里摇晃出去,然后又盯着胡车儿看了半天,问道:“老狐狸是不是算准了,凭你的本事,哥一定会用你?”
“卑职不敢自夸,只是想为大汉效力,为陛下效忠。”
现在的胡车儿与之前表现的天差地别,不仅没有愣劲、粗狂,还伏在地上,显得极其恭顺、恳切。
刘汉少表示满意,点着头说:“也罢,看在你们一片忠心的份上,哥就给你一个机会。这次还京部队里的人,你去随便挑,先组建一个团,训练山地兵。”
胡车儿懵懵地问:“陛下,啥是山地兵?”
刘汉少很是鄙夷地说:“山地兵,顾名思义,就是在山里打仗的兵呗!翻山越岭,爬坡下河,钻山林,刨山洞,把敌人消灭在深山老林里,还能让自己活的乐呵滋润。”
“哦……原来如此。那没问题,卑职就这个本事最拿手,陛下真是知人善用!”
一转脸儿,胡车儿又臭吹上了,顺道还拍了刘汉少一下马屁,嚣张中带着卑微,信实中带着心眼。这样也好,要是带兵的将领都没点狂劲,那他就只能带出一窝狗腿子;要是他连点小聪明都没有,那只能带着兄弟们去死。
刘汉少爽的哈哈大笑,忽悠着说:“好好干,哥保证不会埋没你的才华。你给哥带出来一个团,哥就让你带山地旅,带出来一个旅,哥就让你带山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