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看着面前的面碗里冒出的热气发着愣。她到底不是古神，所以也不明白所谓的三界对于他们来说的到底意味着什么。竟能让这么多人拼了命去爆护。她敬佩他们，却也不能认同他们。

“冉爷，我问你一个问题。”她终还是将筷子放在了白瓷碗上，看着我十分郑重的说道。

我也将筷子放下，借着热气的朦胧看她。

“若是我、沈翼辰、殇潼还有……璃，站在了三界的对立面，你会怎么选？”她知道这个问题很矫情，但她就想知道她的答案，很想很想。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知道一个完全可以是编造过的答案。

“放弃三界。”我笑了笑，十分真诚的说道。

“芸芸众生你都不管了？”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嗯。”我淡淡的道。

“为什么？”苏沐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并非是明澈那样的古神，生来就是要做神仙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过有些小本事，若是真要护全苍生，很难。我并不怎么高尚。所以，我并不觉得我可以为了那些完全毫不相干的人葬送自己。”我淡淡的说道。这也是我自知道了我的使命那日，到今天我一直憋在心中不宣于口的一点怨念。如今左右是四下无人，索性一股脑倾诉了出来。

我不是神，面对死亡也会怕，面对这些不公也会有不满和抱怨。心里的情绪压抑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会爆发。但是即便是爆发，我也只敢爆发这一刻罢了。因为，与我而言，情绪，往往也是最无用的东西。

一顿饭吃完，就听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听声音应该是沈翼辰他们来了。

“哎，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那么点眼熟啊？”一旁的徐子昂十分神秘的问道。

“眼熟没感觉啊。你来过？”沈翼辰没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于是十分疑惑的问道。

“笨蛋啊，你不觉得，这里有一点像传说里的鬼客栈吗？竹楼白缦，窃窃私语，点点人烟。”他看着沈翼辰煞有介事的说道，让沈翼辰吓得不轻，结巴着说道：“你……你别吓我啊。我……我告诉你，老子那可是符文世家，区区一个鬼楼，怕……怕它作甚。”

“呦，沈大少爷好胆识。既然您不怕，那么，就请您开个路可好？”徐子昂看着沈翼辰因害怕而颤抖的双腿，十分恶趣味的调侃道。

“去……去就去，怕个鸟。”说着慢吞吞颤巍巍的向着楼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