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除了暴『露』出你的怯懦与心虚之外,没有任何作用。”袁友冲淡淡的说道:“如果你真想排除自己的嫌疑,最好配合我们。”
“……”大汉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就为冷笑所掩盖:“呵,说的比唱的还好……”
“嘛,最后和你强调一句,你愿意配合呢最好,若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去问问你另外两位同事,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把你供出来以此立功,争取在法定范围内从宽处理呢?”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时佳佳现在,也在咱们支队。”
说完这话,他便死死的盯着大汉。
果不其然,听到时佳佳三个之后,大汉的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震颤,眼神有些闪躲,心虚和错愕尽皆暴『露』于脸上。
见此,袁友冲也舒了口气。他就是在赌,赌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为此,他站在了诱供的边缘。
当然,“引诱”的标准很不好界定,袁友冲并没有在无根据的给这个壮汉许立,就更难判断鉴别了。
但若他刚刚那种引诱『性』、框架『性』的话语再多一些,搞不好便会被检方鉴定为非法诱供,否决嫌疑人口供的合法『性』。
话又说回来了,在没有任何证据,仅有逻辑推理的情况下,以涉嫌故意杀人为由,将这家伙传唤回来这事儿,本身也涉嫌暗示『性』、诈骗『性』诱供。
不过,袁友冲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不在乎这份口供会不会被被判做无效供词。他现在需要的,不是给眼前这家伙定罪,而是进一步确定办案的方向,仅此而已。
毕竟,单单一份口供,也无法作为判刑依据,必须找到直接证据才行。若是证据链完整,零口供同样可定罪,而若证据链不完整,口供再怎么合理充分,法官也会斟酌再三。
过了一会儿后,壮汉叹口气:“你们问吧。不过,我没干过的事儿,别指望我会承认。”
“这是自然。”袁友冲颔首,这最艰难的一步,总算迈了出去,算是在他的心理防线上打开了一个缺口。
随后,他便问道:“姓名?”
“乔柱,今年31岁,老光棍,没有女人,爹妈都在河溪老家,也就逢年过节才回去一趟。”
于辰眉头一皱,叩叩桌子:“问一句你就……”
“没关系,别在意这些形式。”袁友冲倒不在乎,微笑着说:“从事现在这份工作多长时间了?”
“记不清了,好多年了吧。”乔柱眼皮子都懒得翻一下,淡定的说:“我搬过砖,和过水泥,码头上卸过货,搬家公司跑过趟,但都不长久,那些老板一个比一个『操』蛋,不值得多待。”
“直到遇到了杨老板,他不算大方,但也不小气,至少为为难过我们这些工人兄弟,我服他,就一直跟他干。”
“我们仨弟兄,就我会开车,所以我除了卸货,还当司机,一个月工资比他们高五百块钱。但我也没藏私,每次发工资的时候,都请他们吃两顿好的。一干干了几年,一直是咱们仨搭伙,交情深的很。”
“也就是说,在你眼中,你老板和你同事都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