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虑了。”他有些激动,甚至直接站了起来:“于队不嫌弃我笨手笨脚的,是我……”
“停停停,别忙着拍马屁。”于辰说:“你同意了,那等这桩案子完了我就向上头申请。嗯,还有件事儿要问一问你,坐下说话。”
“好。”
于辰脸上『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的『奸』笑,终于切入正题,但却又绕了个弯子,说:“当然了,我还得系统的考察下你的能力,才好决定给你安排在哪个位子上,是负责外勤,还是内务。”
“嗯,就拿你的得意功劳来说事儿吧。你针对曲忠的调查,应该不仅限于你在会议上汇报的那些吧?来,好好的、从头到尾的、系统的给我说说,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还有哪些方面有待加强。”
“好!”肖伟不疑有他,说:
“于队,说实在话,我刚开始真的就是想着有那么多人去调查苏金洪他们了,我应该另辟蹊径查查这个曲忠,他就算不是本案的突破口,也该具有相当重要的推动作用——苏金洪的画像不就是他提供的么?”
“所以,我才有之后的那些举动。首先就是这家伙的官方档案记录,这个你们应该也能轻松查到,一清二楚:这家伙累计被抓十一次,但记录在案的累计金额尚不过万,平均下来每次就几百块钱,这显然很不合理。”
“当然,不合理的不是他偷窃的金额太少,费教导员就说过,这些记录在案的盗窃金额,只不过是有直接证据表明、曲忠也承认是他所偷窃的金额罢了,实际盗窃所得恐怕得千百倍于这个数字。”
于辰接话:“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合理的地方就在这:按理,越是有钱的人,对财产保护意识就越强越全面,甚至大多都有个保险箱,偷盗的难度就越大,留下尾巴的可能『性』也就相对的越高。”
“偏偏,这些大额犯罪没有留下任何尾巴,而那些比较容易得手的小额犯罪却反而被发现了证据指明是他所为,这点有些耐人寻味,是吧?”
他当然清楚,这些价值奇高的赃物、赃款,之所以找不到证据证明是曲忠偷的,根本原因不在于曲忠手法多么高明,多么干净,而是因为它们都见不得光,失主不愿意配合调查。
只不过,他想让“考验”来的更真实一些,故有此一说。
果然,肖伟看出来了,笑道:“于队,你别用这么简单的手法考我,我不上当,这个问题很好解释,只不过是那些赃物见不得光,有钱人们不敢报警,甚至不敢配合我们调查罢了。”
“真正不合理的地方在于:盗窃这些价值高昂但见不得光的物品,就已经够他生活所需了,况且那些大佬们还不敢拿他怎样,安全『性』反而更高。”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摸』去那些出租房,偷个几十几百块钱的东西?练胆练技术吗?
于辰愣了愣,嘴巴张开了一条小缝。
肖伟所说的这个问题,他没想过。别说他了,袁友冲、费瑞民统统都没想过。
但他说的在理,曲忠偷盗这些价值不过几十几百的东西,动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