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很表面的问题,但我看大家对此都有点理所应当的感觉,没有去过多思考。”肖伟顿了顿,看了下于辰的脸『色』。
但显然,他啥都没看出来,只好继续说:“关于所谓的‘他针对大户人家作案时,偷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所以没人报案,也搜集不到证据’这一点。”
“既然没有人报案,也搜集不到证据,那为『毛』会知道他偷了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换句话说,凭什么认为这些东西是他偷的?”
于辰心里头又是咯噔一声。
肖伟说的很对,这个曲忠,身上的疑点、矛盾点太多了,让于辰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套袁友冲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来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肖伟又将自己对曲忠的了解一五一十的叙述一边,然后补充说:“反正,我越查,就越觉得不太对劲,这个曲忠太神秘了,所作所为处处都是矛盾。所以,我一直坚信我自己调查的方向没有错。”
“具体到我的调查结果来说:他家中餐桌布上提取到了18k金金粉,说明他这次偷窃的东西应该比较值钱;”
“他用洗衣机清洗了餐桌布,意图明显是处理痕迹,说明这东西见不得光,按一般逻辑,嫌疑人越想隐藏的东西,咱们越该查个明明白白;”
“他和苏堂亮见过面,而这会儿已经明确,苏堂亮具备重要作案嫌疑,那他在本案当中扮演的角『色』,也绝对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基本上,我能调查到的东西,就是这些了。”
于辰站起身,踱了两步,说:“嗯,你能调查到这些东西,已是难能可贵了。那我再给你一项考核。”
他决定将曲忠拒不配合调查的事儿透『露』给他,并以考核的名义向他征询意见:
“加上这一线索,你能分析出什么来?”
肖伟思索片刻,一拍额头:“啊,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于辰强压下好奇,勉励维持淡定:“说说看。”
“这个曲忠,搞不好才是主谋!”肖伟激动的说道:“于队你想啊,曲忠甘愿放弃立功的机会,拒不配合调查,说明什么?说明他犯的事儿很重!嗯,我的意思是,他立功与否,对于他的判决恐怕都没有实质『性』的影响了。”
“噢?”于辰挑眉,故意以考校的,“正话反说”的语气道:“你说的太武断了吧?的确,他犯下得罪肯定比供述的要严重,但未必能严重到哪去,可能他只是抱有侥幸心理,觉得苏堂亮能逃出去。”
“于队,你又在故意考我。”果然,肖伟笑了笑,摇头说:“要换做一般人嘛,还真有可能,但曲忠……他不会傻到将这种事儿寄托在苏堂亮身上的。以他对咱们警方的了解,应该很清楚这年头想要逃离法网有多困难。”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是如此,那他凭什么对苏堂亮有这种信心?除非他知道苏堂亮的逃跑计划,认为万无一失,否则不会冒这种险。”
“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只是个‘军师’,是个出谋划策的人,苏堂亮凭什么将逃跑计划告诉他?别说他只出谋划策了,就算是杀人,也不可能得知苏堂亮要往哪逃,怎么逃。”
“除非,这套计划本就是他提供、他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