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实习么,算什么呢?即使是休学、劝退之类的惩罚,不也镇不住个别大学生非要造孽的心么。
于辰就听周倩欣说过,当初她第一次上解剖实验课的时候,班里就有俩智障一般的二愣子,在老师三申五令,要求他们务必尊重“大体老师”的情况之下,还能各自拿着一根股骨当做棒棒在那打着玩,最终被学校直接劝退……
相比之下,对大体老师拍照然后偷偷发群里什么的,都算不得啥了。
想到这儿,于辰便感到头疼无比。
见此,袁友冲有些诧异:“怎么,这下你也觉得纠结了?”
实际上,于辰和袁友冲纠结的方面并不一样。
身为一把手,于辰的大局观实际上要比袁友冲强一些,必须得考虑到每一次行动、决定,对支队乃至对整个新安市刑侦系统的影响,比如社会yu lun什么的。
而袁友冲,关注点更多的还是落在案子本身,他在乎的只是能否完美的将本案侦破,将所有涉案嫌疑人一网打尽。
往大点,往伟光正上说,便是能否还这段路一朗朗乾坤……
噫噫噫,真中二。
于辰则苦笑着将自己的顾虑给袁友冲说了。
听完后,他却不在意的摆摆手,说:“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怕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给许局打个招呼,告诉他咱们的根本目的不就好了么?到时候,就算有yu lun压力,他也会帮你顶回去。”
“哎,是哦,”于辰眨眨眼睛,立马掏出手机,说:“那我这就给许局说一声。”
……
挂断电话后,他明显松了口气,将手机放在桌上,说:“搞定了,许局这边没问题,也支持咱们的决定。”
“支持个锤子,我都还没下定决心呢……”袁友冲翻个白眼。但随后,他咦一声,说:“是了,有办法了!”
接着,不等于辰问,他便自觉的将想法说了出来:“还是按照原计划,派一队人去盯着温镇川一家子,然后,通知意行乡派出所,让他们派人持你签署的传唤证上门,直接在温镇川家中进行问讯工作。”
“随后,密切注意温镇川及派出所一家的动向,以此为突破口,顺藤『摸』瓜的查下去,尽可能,将所有曾经涉入过这类危害公共安全案件的嫌疑人尽数揪出来,一网打尽!”
“倒也是个办法,”于辰颔首,接着又给袁友冲泼盆冷水:“可你怎么确定温镇川一家子会与其他人联络?毕竟这一系列案件当中,团伙与团伙之间的联系未必有那么紧密。”
“那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袁友冲耸肩,说:“办案嘛,哪有什么百分百把握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