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口黑火『药』,不论对于公司,还是公司中试图为自己谋私利的个人,其繁琐的通关检查及手续都太过繁琐了,陆路运输的成本也相当高昂,一路面临的检查同样不少。
这种情况下,除非货源供应商情愿亏本,将价格压缩到极低,供应的量又极大,到了能让公司动心,而无视里头的麻烦的程度,否则,公司理都不会搭理,送上门的吨多黑火『药』,估计也懒得要。
但货源商可能会干这种蠢事吗?就算赔本打开了国内市场,要想赚钱,日后价格就必须得抬上去。而价格一太高,便会立马丧失所有的优势,被国内厂商直接打死。
对个人而言,也是如此。
毕竟,受政策所限,对方又没在国内设有分公司分工厂啥的,所以,过关的那些手续、关税缴纳,都得试图吃油水的采购部的人去办,还有后续的陆路运输,也得亲力亲为。
对方要想盈利,自然不可能将价格压的太低,那么各项成本一综合,对于心怀鬼胎的采购部而言,能吃到的油水与回扣便相当少,甚至没有了。
这样一来,他们能签下这单合同,然后大费周章的跑来跑去?这不闲着给自己找事儿干么?
想打动他们,只能靠利益,于是乎,对方便直接提供了20箱,总重1.4吨的货,连包装箱都白送——这些包装箱本身的价值,可能比里头的黑火『药』来的还要高,因此运输到位后,包装箱都是要退还回去的。
他们也清楚,只有下如此血本,这里头可供吸收的利益和油水,才会让郑志成和他的采购部略略心动,不惜跑这么一趟,接受他们的“示好”。
但不论他们还是郑志成都清楚,他们之间不可能签订订单的,交集仅有这么一次而已。
换句话说,供应商这次免费“供货”,无疑是个阴谋,只是究竟针对的是谁,还未可知。只是,郑志成没能受住诱『惑』,已经掉进来了。
想到这里,郑志成忍不住叹了口气。
袁友冲明白,他终于摆脱了“利益”二字的影响,想明白了一些事儿,便立刻说:“郑先生,相信您也想明白了。对方这次免费供货,实际上就是个阴谋的开端。”
“他们针对的,可能是您,可能是您的采购部,也可能是您背后的公司,亦或者其他方面。但毫无疑问,您已经陷了进来,难以脱身。”
“我们没有调查您、为难您的意思,您的那些秘密,我们也不想多做纠缠,那也不是我们的责任。就目前而言,我们只想破案,尽快破案。”
“而对您来说,已经陷入阴谋中的您,若想脱身,或者说及时止损,也只有一条路,便是配合我们,将这帮家伙给揪出来,否则……”
“你不用说了。”郑志成再次叹了口气,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认了。你说得对,想要及时止损,只能配合你们。问吧,我知道的,我都说。”
于辰和袁友冲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
接着,于辰便问道:“那好,第一个问题,您为什么会接受这笔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