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袁友冲听到了于辰的声音,微微摇头,并轻声说:“相比于录音,监控视频的可信度及有效『性』都要强的多,几乎可单独作为证明嫌疑人犯罪事实的铁证。”
“也就是说,已经足以确定,高意就是窃贼内应了。”
于辰皱眉,瞥了周围人一眼后,干脆先放下监控视频,直接将袁友冲往边上拉了几步。
范玉宏虽然有些奇怪他俩的反应,但这种情况以往也不是没见过,倒是不以为意,只对手下的技术警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别搭理那么多,干好自己的工作就是。
而于辰则做贼似的,回头又看了两眼,见没人注意这边,才说:“这和你之前的分析相悖啊,如果高意真的是内应,他又是方永安的人,那……那……”
见他卡壳,袁友冲叹口气,帮他把话给补完了,说:“那方永安就应该是布局者。而身为布局者一方,按理,该当把内应妥善的藏好,并将脏水给泼出去才是。”
“对对对,就这么个意思。”于辰连连点头。
但还不等他说下去,袁友冲便又摆摆手,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似乎就已经把疑点给想明白了,直接说:“其实没什么的,方永安隶属于哪一方,亦或者高意自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实际上都只是咱们的推测之一。”
“先不提推测过程中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哪怕再合理,但推理得出的猜测,都只是咱们自觉或不自觉的加了许多限定条件之后得出的,简单说,只是许多种可能中,相对靠谱的一种罢了,并非客观事实。”
“从这个角度讲,猜测和事实不对应,很正常。”
于辰皱眉:“理当然是这个理,但……”
“别但是了。”袁友冲说:“你那还有烟不?拿一根来。”
“呃,刚回来的路上你不是才买了一包么?”
“落接待室了,没带来。”
“我也是。”于辰苦笑。
“好吧,那先不抽了,”袁友冲摆摆手,说:“接着刚刚的事儿吧,实际上,咱们真正能肯定的事儿,只有一点——这桩盗窃案,是上边大佬博弈的一个缩影,为博弈而设的一个局。”
“这个局,至少有双方参与——其实双方和三方参与,道理是一样的,只不过三方混战的话,结果会复杂的多,那咱们姑且认为仅有双方互博的了,至少推理起来,轻松一些。”
“依次为大前提,针对这场博弈,布局方和应对方,各自具备不同的、截然相反的出发点,也就是说,他们的行动方针,实际上是不一致的。”
“先说说布局方吧。他们设下这么个局,那么,真正的窃贼内应,自然是他们的人,他们的心腹。而他们的目的,就像你想的,是往对方身上泼脏水,那他们就只有一条路子可以走——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