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楚招晨描述,追的还很急。”
“这个问题啊。”袁友冲一边揉着自己的小腿,说:“之前不说先放一放了么?毫无线索,毫无头绪,你就是把脑袋想炸了都没用。”
随后,他调整了下姿势,给另一只脚按摩。
“我知道现在纠结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
于辰叹口气,走到他身边,将烟塞进口袋里叼着,随后伸手把他一把拉了起来,说道:“你这么揉没用的,你的肌肉需要适当的拉伸。嗯,脚尖抵着这儿,脚跟轻轻往下压,对,就这样,注意力度,别太重了。”
袁友冲按照于辰教的法子,稍微拉伸了下小腿肌肉,果然感觉比自己刚刚瞎揉要来的舒服多了。
这么拉伸了小半分钟,虽然酸胀的感觉还没完全消失,但也减轻了不少,他便重新坐回位置上,从口袋中摸出烟来点上。
抽两口后,他才说:“既然你知道纠结这个问题没什么用意,那干嘛还要自寻烦恼?”
于辰将烟放在烟灰缸上,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一杯,随后自己也抿了一口,这才重新捏起烟,说:“也没什么,就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疑点说不定会成为关键的突破口也说不定。”
“说的倒是没错,它确实有可能成为个重要的突破口。”袁友冲说:“但你也得懂的取舍,这会儿,关于这件事的线索太少,不可能有结果,咱们就该先放一放,将重心放在其他方面,免得做无用功。”
“我知道,”于辰将烟头掐灭,又一口气把杯子里头的水给喝完,说道:“所以我想的也不是‘周兴泰为什么会追逐嫌疑人’这事本身,而是这一行为的性质,进而确定整桩案子的性质,并看看咱们的侦查方向是不是出错了。”
“噢?”袁友冲有些好奇,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
琢磨了片刻后,他才问道:“听你的意思,咱们目前的侦查方向有误?”
“只是有这方面的怀疑而已。”于辰说:“截止到这儿会,咱们其实始终是围绕着周兴泰受到‘死亡威胁’来侦查的,现场勘查什么的还不明显,但受害者人际关系排查、技术队的调查,统统都是围着这一重心展开。”
“但,还是我刚刚提出的那个疑惑。如果,周兴泰碰到了给他下‘死亡威胁’的嫌疑人,那他躲还来不及,怎么反而会追上去,甚至追的那么急?”
袁友冲盯着自己两指间夹着的,正在缓缓燃烧的香烟。
又过了小半分钟,他才开口,说:“所以,你认为,本案作案人,并非咱们先前猜测的,给周兴泰下‘死亡威胁’的嫌疑人,对吗?”
于辰再次强调自己的态度:“只是有这方面的怀疑。”
接着又补充说:“事实上,关于周兴泰为什么追嫌疑人,我也多少有一些猜测,比如嫌疑人偷了周兴泰的钱包——当然,周兴泰离开宾馆的时候没戴钱包,但很可能只是忘了带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嫌疑人碰了他一下,做出这么个动作,周兴泰很可能会误会钱包被偷了。他那钱包里有着两千多的现金,不是个小数目,自然会没命的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