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景陆,二十七岁。”周倩欣昨晚现场尸检,对袁友冲和于辰说:“根据尸表体征判断,应该死亡于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更具体的,需要回去做个解剖,才能确定。”
“死因为机械性窒息,被扼死的,脖颈处有明显扼痕,扼痕呈片状表皮剥脱,局部紫红变色,左右两侧颈部近乎对称,推测凶手为双手扼颈,左左颈伤创面积较大且较明显,推测作案人惯用手为右手,且扼颈时戴着粗麻手套。”
“此外,死者颜面部窒息征象明显,发绀而肿胀,呈紫青色,眼结膜和口腔黏膜内有大量散在点状出血,舌尖微露于齿列外,伴有轻微咬伤。还有,玫瑰齿现象明显,这些都是典型的机械性窒息死体征。”
顿了顿,她又补充说:“哦,还有一点。受害人四肢无抵抗伤,但腰骶部有一大面积片状压痕,伴表皮剥脱。”
“据此推测,受害人是在熟睡中,被凶手骑跨在腰上扼死的。由于身上盖着毛巾被,被凶手骑跨的时候,四肢受毛巾被束缚,因此无力反抗。”
“基本上就这些了。你们有啥要问的么?”
“没有,辛苦了。”袁友冲摇摇头。
周倩欣轻轻一笑,说:“那我先带尸体回去解剖了。”
“嗯,先回吧。”
见周倩欣将尸体装入尸袋中,于袁俩便又找到成威,询问现场痕检是否有什么发现。
成威摇摇头:“现场未发现可疑足迹,指印倒是都提取了,但小周说,凶手作案的时候都戴着手套,现场指印估摸着也不是他的。”
“另外,被子上有几片浅淡的类似足迹的灰尘痕迹,但上边没有花纹,估计作案人进入现场的时候,还穿了鞋套。根据鞋套留下的痕迹嘛,倒是能勉强推断出鞋码,进而大致确定凶手的身高。”
“但被子上的印记没法做步态分析用,也不能计算步距什么的,再加上如此得出的鞋码本来就是推测值,所以误差会非常大,极端情况下,甚至能达十五到二十厘米的误差,几乎不可用。”
“这样啊……”袁友冲皱眉,说:“行吧,那你们再好好查查现场,看能不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行。”
……
现场外,两人点着烟。
于辰问道:“你说,景陆的死,与冯康盈被害,这两桩案子之间有没有关联?”
“不好说。”袁友冲摇头:“但,戴晟应该脱不了干系。”
“与那桩案子脱不了干系?”